没几天沈家树就接到公社通知了, 让他回去开会。
这一听就是会无好会。
沈家树已经从刘主任这里知道了公社的情况了。
公社新来的社长这次可不是和洪社长那样一个人来的,人家是带了班底来的。已经多次在会议上提出了瓜子厂的安排不合理。对沈家树这个长期在外地的厂长很不满意。
觉得这样会限制瓜子厂的发展,瓜子厂需要安排一个有能力有经验的人管理。
这说白了就是要摘桃子了。
谁都想把这个钱袋子给放在自己的口袋里面。这是明摆着的事情。
连公社书记都想过插一手呢。但是人家心里明白这个厂是谁开起来的。知道不好随便伸手。所以这才没真的动手。
此刻, 新来的徐社长正在办公室里和自己人商量着如何开展以后的工作。
比如瓜子厂接手之后要立马进行整改。
要彻底的洗掉之前的痕迹。以后别人提起瓜子厂的时候,不能总想着前面的人留下来的。
除了瓜子厂之外,还有瓜子种植基地,这个地方也要改改。要种粮食。
农村自然是要种粮食为主的。
否定了这一点, 就相当于否定了洪社长之前留下的成绩。算是重新开始了。
徐社长也是从县里过来的。能来这个公社,还是多亏了多番找人运作才分过来的。
毕竟现在这个公社是县里所有公社里面条件最好的一个公社了。
每年汇报的成绩也是最好的。
所以徐社长认为这样的地方容易开展工作。
但是来了之后,他也发现了困难。
上任洪社长发展得太好了,方方面面都出了成绩了。自己想要做出成绩来, 就必须超越他。要超越他,就要将他留下来的痕迹都抹除掉。手里还必须有足够的资金。
所以瓜子厂一定要在自己人手里才放心。
而且徐社长可听说了, 这瓜子厂的现任厂长是上任社长留下的人。
谁也不想重用前任留下来的心腹。
几人商议了一番如何在顺利接管瓜子厂,砖瓦厂之类的事儿。
他们可都打听清楚了,那个沈家树也不是很重要。主要是走了县里一些朋友的门路。
比如李满福张前进等人。如果没他们,砖瓦厂和瓜子厂也开不起来的。
只要把它们搞定了, 沈家树什么也算不上。
“可惜这几个愣头青愣是不懂事,找他们谈话,他们也是爱理不理的。还经常噘嘴。我看迟早也是要把它们换掉的。一群靠着家里的小年轻,倒是混进组织里面来了。”
他带来的心腹抱怨道。
徐社长道, “年轻人嘛, 年轻气盛是正常的。以后能改正就好。主要是暂时不宜动太多的人。”
他心腹道, “要是这些人都不配合怎么办?”
“那不可能, 组织的决定没人能改变。他们只要不离开这个单位, 那就得听组织的安排。”
徐社长完全没想过这些人回离开单位。
这年头谁有个工作不是干一辈子, 谁舍得离开?
沈家树安排好了首都的工作, 就开始往家里赶了。
他也没和唐年年说老家的情况,免得她担心,只说回去开会而已。
唐年年现在肚子大得多了,再过两个多月就能生了。
这会儿正是辛苦的时候,“等这次我回来了,就这一会等到你生孩子再走。”
唐年年道,“那你工作咋办?”
“我会安排好的。”沈家树道,“反正肯定能让你们过好日子。”
唐年年听着甜蜜蜜的,虽然现在手里有钱,也不靠家树养了。但是家树一直还是那个家树,从来没有变过。
沈家树回到公社,先去了一趟瓜子厂。
看到沈家树回来了,所有人都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