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钱多多回头问道。
夏涵收回目光, “没事。就是闻到一股酸臭的焦糊味。可能谁们家东西烧糊了。”
钱多多抽抽鼻子，来回嗅，“我怎么没闻到？”
夏涵道：“大概走远闻不到了。”
钱多多一想也是。
夏涵看了眼时间道：“太晚了, 快走吧。”
两人加快速度。
在钱多多看不到的地方，夏涵眉毛蹙起, 脸色难看。
就在方才，闻到这股焦糊味, 她腿上的鳞片齐刷刷爆出。
同时，一种不知名的危机感，在她心头盘旋。
不过, 这种危机感并不强烈，才没让她夺路而逃。
走了一段距离，这种危机感慢慢消失。
裤子里的鳞片，被她按了回去。
夏涵擦了下额头上的冷汗。
她倒不是怕遇到危险, 她怕的是鳞片收不回去。
幸好，幸好。
夏涵钱多多回到宿舍。
钱多多伸了个懒腰，踢掉鞋子, 坐在床上看着夏涵收拾东西。
“这都几点了, 你还要回去？”钱多多道。
夏涵并没有将宿舍的铺盖带走, 随时都能睡。
夏涵摇摇头道：“不用了，我跟人家约好了, 十一点半下副本。”
钱多多没有怀疑夏涵话里的真实性。
实习之前, 夏涵几乎每个星期都有那么一两天，出去通宵玩游戏。
钱多多已经见怪不怪了。
夏涵在校外找到自己的电动三轮车。
路上没有多少车辆。
空旷的环境, 幽深的夜色, 让人忍不住胡思乱想。
照理说, 夏涵在不缺水的情况下, 能随意控制鳞片出现和隐藏。
可方才，就跟失控了一样，怎么发力都收不回去。
偏偏，那股危机感消失后，夏涵立刻恢复了对鳞片的控制。
这说明，鳞片的出现，是对夏涵的一种保护。
可问题是，现在鳞片不止腿上有，还在向上蜿蜒。
今天早上从水里醒来，夏涵无意间摸到屁股，那硬邦邦的手感，让人绝望。
这样下去，总有一天，鳞片会长到手臂，长到脖子甚至脸上！
偏偏，夏涵对“是什么会引起自己的危机感”，一无所知。
甚至，她很可能在路上走着走着，就忽然感到危险--就像今天一样。
然后，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之中，爆出浑身的鳞片……
社死已经无法涵盖她要面对的事情，被某些组织抓走切片研究，已经算是比较美好的结果。
夏涵停下三轮车，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缓了好几分钟，夏涵才重新上路。
她也没回家，直奔水潭。
当一头扎进水里，被冰凉的潭水包裹，夏涵充血发热焦躁的大脑，清醒了不少。
在这种情况下，越是焦躁越是恐惧，越不顶用。
夏涵趁着头脑清醒，开始头脑风暴。
可惜，风暴还没刮起来，她就忍不住合上眼睛，沉入水中。
睡着了。
等到第二天醒过来时，已经日头西垂。
算了算时间，她足足睡了14个小时。
可前两次，都只是睡了九个小时。
再看鳞片，已经长到了腰际。
难道是因为昨天感受到了危险，身体加速汲取水中的特殊物质，更快催生出更多的鳞片，以保护自己？
夏涵面对这个情况，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大声哭。
夏涵从水里爬上来，鳞片消失，露出白皙的皮肤。
穿好衣服，夏涵也不嫌脏，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按按太阳穴，只觉得头大如斗。
不过转念一想。
谁知道未来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