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周有和布达摩斯宫的练习赛, 规模就是普通的20vs20,我不在,霍言带队, 雷丝莉陪着你们去。”
罗琳点着人数, 将姚瑶拖进名单里后开始犹豫还要加谁。
北溟的作风向来是嘴上说着“练习赛”,争强好胜起来比谁都凶的架势,很少藏着掖着——除非对手太菜用不上。
“汪……我!”
罗琳:“?”
她听到第一声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看到守在姚瑶旁边, 相隔1.5m安全距离的兰迪利。
这家伙怎么突然这么积极?不正常。
兰迪利咳了一声,试图掩饰过自己因为过于熟练下意识的狗叫,扯了扯条纹紫领带, 说道。
“我也要和新队友磨合一下,有助于之后的团体赛合作。”
罗琳:“我怎么记得团体赛的时候第一个不讲合作的就是你。”
如果说北溟中人都有些特立独行的话, 那兰迪利就是其中最劣迹斑斑的一个。
毕竟是个稀少的奶。
可从来不干正事的奶难免遭嫌弃。
兰迪利义正言辞:“人是会变的!”
“不,我们打架不要奶。”旁边幽幽来了一句。
“我支持。”再加一码。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北溟打区区20人的团体赛还带奶吧?这说出去颜面何存啊!”痛心。
姚瑶默默地往他们的方向迈了一步, 试图和某些已经丢弃尊严的家伙划清界限。
先不提她这段时间学的新技能, 刚好她从器械学院拿到了她经过一系列强化后的宝贝新武器,正好有个试试水的机会。
罗琳:“行吧行吧,把你也加进去, 大不了输了磕头认错。”
兰迪利浑身一紧。
这几天他丢下一切面子和自尊,腆着脸跟在姚瑶身边,竟然在不断的被嫌弃中感受到了一种无拘无束的自由。
他以前都太被束缚住, 现在莫名有种一身轻松的快感。
有时候尝试着不去做人, 也是一种天性的解放。
他一扭头, 发现姚瑶早已跟着其他队友走出快百米远了。
“走走走我们去训练, 瑶妹我和你说, 布达摩斯宫他们家最爱搞一些花里胡哨的操作——”
早已和新队友们和谐共处的姚瑶被学姐搭着肩膀,带着往外边走边说。
三天后的深夜,姚瑶终于知道了什么叫“花里胡哨”。
彼时,她正站在北溟的队伍里,正排着队和布达摩斯宫校队的人一个个地握手。
要,要这么正式吗?!
“练习赛,就是模拟在角斗星联赛时的场景,提前适应一下。”雷丝莉站在姚瑶的身前,一边微笑着握手一边给她解释道。
如果说赛因特的代表色是铂金,成蹊省的是紫,那么布达摩斯宫就是深赤色。
“你暂时没见过,东廷塔其实最好认,他们是绿油油的一片,和一大片韭菜似的。”
雷丝莉说得过于有画面感,以至于姚瑶在愣神中差点错过了旁边的一只手。
“久闻大名,姚瑶小姐。”
握住了她手的青年兴致勃勃地开口。
他身着暗红色的外套,配着黑色的长裤,手上也戴着黑色的半指手套,神色认真又期待。
“我很倾慕您在战场上的身姿,可以在比赛之后留个联系方式吗?”
刹那间,大半个北溟队伍里的人都看了过来。阴恻恻的视线透着杀意,仿佛要将他万箭穿心。
姚瑶手一顿,她看着眼前俊秀的青年。
她认真地思索了一秒钟这个人是不是柿子挑软的捏,想从她这个大一新生手里套北溟的机密材料。
可是她也没什么资料能套啊。
如何优雅又不显得很残酷地拒绝对方,很显然对于姚瑶来说是一门过于高深的社交课。
姚瑶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