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秀英被林冬至画的饼给哄走了。
一直支起耳朵偷听的学生们皆是惊叹道:“牛逼啊!”
“这是我头回见程老婆子闹事,一小时都没闹上,就走了!”
“重点是走了吗?重点是小周老师的媳妇儿把她策反了!”
“要说程老婆子可恶呢,她小儿子一家那就是罪大恶极了!”
“可不是嘛!程老婆子哪回闹事不是她小儿媳给撺掇的啊?想方设法的让程老婆子从秦姐那儿搞钱!”
“嘿嘿嘿,我有点想去他们家看热闹!”
……
几个学生越说越兴奋,课也不听,题也不做了,全凑过去吹捧林冬至,还向林冬至请教画饼技巧。
林冬至装傻:“啥画饼啊?我没画饼,我只是给刚才那位大姐一个建议。”
学生们哈哈应道:“对对对!是给建议!您教教我们怎么给人‘建议’呗!”
“私人绝学,哪能轻易外授?”林冬至故意卖关子,看学生们露出失望的神情时,她又道,“不过看在你们是周青云学生的份上,我就破个例吧!”
几个学生欢呼出声。
林冬至清了清嗓子,正要开始授课,周青云便大步流星的走来了。
他将骨瘦如柴的林冬至抱起,直奔里屋,放置于床后,又将摇篮里的两个小奶娃抱了进来。
“授课是我的任务,你的任务是照看小孩。”
甩下这句,周青云又跟赶羊一样将几个学生聚拢,摁着他们继续学习。
林冬至的视线穿过打开的窗户,落在周青云宽阔的肩背上,闷笑一声后,与两个不知事的奶娃娃说:“周青云是不是小气鬼啊?来,跟我说是——”
可不是小气鬼嘛,竟因她抢走学生的注意力而不高兴。
也不想想,十七八岁的学生不听些有意思的东西,哪有耐心一直在这儿补课。
这类话,周青云在学生们都离开后厉声反驳了。
他说:“那些学生的父母给我钱,是希望学生能在我这儿提高成绩!听你说些误人子弟的话!”
这话,林冬至就不太爱听了。
“什么叫误人子弟的话啊?”林冬至边吃鸡蛋羹,边问,“我哄走程秀英的话,有问题吗?”
周青云厉声问:“你觉得没问题?!你祸水东引,将程秀英这个麻烦甩给了秦姐!你这忘恩负义的行为,难道不是误人子弟?!”
吃完鸡蛋羹的林冬至将碗递给周青云,先说:“没吃饱,再来一碗鱼汤。”
而后再说:“你怎么知道,秦姐很不乐意接手程秀英这个麻烦呢?”
周青云压住火气,先去厨房给她盛了一碗鱼汤,送到她手里后,再据理力争:“这片区里,哪个不晓得程秀英隔三差五的针对秦姐,你哄她离开小儿子家,搬到秦姐那儿去!秦姐是疯了,才乐意跟一个成日针对她的人同在一片屋檐下!”
林冬至轻笑一声问:“你不就跟我同在一片屋檐下?哦,咱两还同在一张床上呢!你疯了吗?”
她是想告诉周青云,秦图南跟他一样,也有一些缘由,乐意和程秀英同住。
可惜,周青云被她气昏头了,认为她在嘲讽自己。
周青云咬牙道:“对!我疯了!”
他不再跟林冬至争辩,专心给小平安和小芝麻喂奶。
等到两孩子吃完了,他饭也不吃,就打算往秦图南那儿去赔礼道歉。
正要出门呢,就撞见了秦图南。
秦图南一来便问:“小周,你媳妇儿呢?在里屋吧?是醒着的吧?”
周青云以为秦图南是来找林冬至算账的,他当即给人道歉:“秦姐,对不住啊!我没管住她,让她给你添麻烦了。”
他还准备说,如果程秀英真搬过去了,他会尽快离开,把这老宅腾出来。
还没开口,秦图南就瞪了他一眼,说:“说啥呢?冬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