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话器再次传出声音,铁门咔哒一声开了。
院子里花草生机盎然,显然有人精心打理。
房子大门开了。
开门的是个穿着黑白女仆裙少女,她侧身伺立,脸上洋溢着莫名的欢乐。
随后是个黑发青少年。
梅琳达猜测,青少年就是女仆口中的“少爷”。
那么……声音沉稳的温彻斯特又是哪位?
“我是梅琳达·本杰明,您好,温彻斯特先生?”
杰洛特的声音与通话器里那位“温彻斯特先生”极为相似,梅琳达不敢确信。
如果是,那“温彻斯特先生”未免太年轻了。
“如果你指的是之前与你对话的‘温彻斯特先生’,那么是的。”杰洛特猜到梅琳达在想什么,无非就是“太年轻了”之类的,这种事情遇到不是一次两次了,他熟。
杰洛特继续道:“梅琳达小姐……来都来了,不妨说说那些‘特别’的事情。也许我能帮上忙。”
是啊,来都来了…梅琳达心想。
“丽贝卡,泡两杯三花茶。”
“好的少爷。”
“三花茶,主材金银花、菊花、茉莉花的饮品,清热解毒,凝神静思。”杰洛特向梅琳达解释三花茶。
“谢,谢谢。”梅琳达明白一定是自己看上去太憔悴了。
女人就没有不爱美的。只是有些人在生活面前,将“母亲”、“女儿”、“妻子”等身份排在“女人”之前。
所以,抱怨自家黄脸婆不修边幅前,先问一下她是不是太累了,就像妻子质问丈夫喝得醉醺醺之前,想想他是不是为了这个家而应酬。
梅琳达将自己的经历从头到尾讲了一边。她注意到杰洛特听得非常认真。
“梅琳达夫人,我有几个问题需要你如实回答。”
“没问题。”
“搬来黑松镇之前,有没有经历类似的事件?”
“没有……绝对没有。”梅琳达摇头,“不怕你笑话,我的胆子一下很小,如果有,一定记忆深刻。”
“照理说,发生这种事情,最先求助的应该是家人吧,你的丈夫在你的描述中,出场次数……有点少。”
“我的丈夫正在创业,不太怎么顺利,很辛苦。他是坚定的无神论者,认为我只是无法适应新环境而产生的幻觉,让我去看心理医生。”梅琳达继续道:“而且很奇怪,只要我丈夫在家,一切正常。”
梅琳达苦笑,“有时候我也在想,也许真的只是我疯了。”
杰洛特摇头道:
“不。梅琳达夫人,我以个人的职业素养向你保证,你没疯。你的家里确实正在发生某些暂时用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这是我的第一个判断。”
“从你的描述中,我能感受到牠或牠们的狡猾,然而牠的伎俩恰恰说明牠还不够强大,无法直接伤害你和你的家人。之前牠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削弱你的意志,让你崩溃,让你绝望,然后乘虚而入。”
“是这样吗?”
“是这样。”杰洛特用鼓励的眼光看着梅琳达,“梅琳达夫人,只要你的意志足够强,弱的便是牠。”
梅琳达心里渐渐升起来希望,“牠,到底是什么东西。”
“通常我们称牠为‘诡怪’或‘恶意实体’,至于具体种类,恕我无法从简单的描述中直接做出判断,否则就是不负责任。”
“报警了吗?”杰洛特问。
梅琳达点头,随即苦笑,“他们没把我当成疯女人就不错了。”
想管也管不了。
“教会呢?比起其他专业人士,一般人更信赖教会吧。”杰洛特道。
“教会……我的丈夫非常非常非常讨厌教会,也不知道为什么。”梅琳达用了三个“非常”,“我偷偷戴了十字架,藏了好几个神像。可是……求助教会有用吗?”
“有,存在几万年的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