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分钟就到。”
耳环男背着宋纪书朝黄毛撇嘴:喊得这么亲热,装模作样,真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黄毛回他眼神:不得不说,这也是一种本事。
粉色西装刚准备再应付宋纪书一两句,就见宋纪书盯着窗外,惊喜地说:“路大哥来了!”
大厅这个角落的窗正好对着庄园大门,一伙人顺着宋纪书的话看过去,果然,路柏寒的车停在庄园门口。
泊车员上前拉开车门,穿着黑色定制西装的路柏寒下车。
宋纪书两眼放光,抬腿朝宴厅入口走去,却陡然停下脚步。
——路柏寒下车后,一个穿着银色西装的漂亮男人紧随他其后,下了车。
“卧槽!”黄毛不禁惊呼,“那不是席凌明的前未婚夫吗?!他竟然坐着路大佬的车!”
耳环男比他更震惊,从座位上跳起来,语气还有点得意:“我他妈吃的是真瓜!你们刚刚还笑我说瞎话,现在被打脸了吧,知道谁是爹了吧!”
粉色西装呆滞:“我竟然有点想向他取取经。能撩到路大佬的本事,以后我必定纵横情场。”
一伙人被目睹的情形震撼到无以复加,根本顾不上宋纪书也在场。
宋纪书没拿酒杯的那只手紧攥成拳,双眼死死盯着窗外,眼底满是扭曲翻滚的嫉恨。
“先生,”一名侍者停在他身旁,担忧地说,“您的手流血了。”
宋纪书这才反应过来,右手钻心的刺痛。指甲掐进手心肉里,鲜血随着指缝往下流。
侍者:“先生,您的手需要包扎,请跟我来,医务室在这边。”
“不用。”宋纪书的语气阴冷。
他直勾勾地盯着路柏寒身后的男人,眼中凝聚的怨毒悄然散去。他抽出一张纸,擦干手上的血迹。
…………
时柯猛然察觉到一道充满恶意的目光,他顺着感觉看过去,什么也没发现,疑惑地收回视线。
“嗯?”路柏寒垂眼看他。
时柯摇头:“没什么,就是有点紧张。”
他微微泛红的面色尽收路柏寒的眼底。
时柯的皮肤本就白皙,银色的西装万般合身,掐出他纤细的腰身,有一种温凉如玉般的美感。
可他的嘴唇天生粉嫩,唇角微微上扬,极柔美的微笑唇,再加上泛起淡淡红晕的脸庞,整个人又蒙上一层媚色,摄人心魄而不自知。
路柏寒蓦然收回视线,声音莫名低哑:“不喜欢宴会,二楼有空房。或者让黎叔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过一会儿就好了。”时柯连声道,“老公,你是宴主,肯定有不少事要忙,不必管我,我和黎叔待着就行。”
管家颔首:“先生,我会照顾好时少爷。”
路柏寒眸光深沉,应了一声。
在场所有宾客的目光都有意无意的停留在他们身上。不是每个人都认识路柏寒带来的男人是席凌明的前未婚夫,也不是人人都知道当初订婚宴上的闹剧,但向来孤身一人的路柏寒此次竟然携伴前来,所有人都对男人的身份猜测纷纷。
众人见路柏寒从他带来的年轻男人身边离开,可年轻男人依旧和路家的管家待着一起,且关系亲密,心中更是惊愕。
能被路柏寒邀请来的宾客,哪个不是名流,都知道路家的旧事。
路家的管家,在路柏寒的心中,比他的亲生父亲路逸海的地位更重;而且他是个人精,极难讨好,只忠心于路柏寒。
至此,宾客们对年轻男人在路柏寒那儿的份量,有了一番认识。
路柏寒端着酒杯,朝一位白发苍苍但精神抖擞的老人走去。
“高伯。”他问候道,“别来无恙。”
路柏寒对高老敬重有加。高老为人光明磊落,在商圈名声很好,路柏寒刚回国时,高老对他多有照顾,高家这些年和星芒的商业合作也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