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有过多追问,继续问道,“那你为什么让他住进路宅?”
路柏寒:“对他病情的恢复有利。他的父母救了我,于情于理,我不能不管他们的遗孤。”
“老路啊,如果我和你不熟,这些解释我就认了,”游寻松真情实意地开口,“但就是因为我太了解你,所以你的话说服不了我。”
能帮时柯的方法也多着去了,非得让他住进路宅?路柏寒的领地意识比非洲大草原上的雄狮还强,他能接纳住在路家主宅的人,除了黎叔,也就一个游寻松。
哦不对,现在多了一个时柯。
游寻松:“你就老老实实承认你对小美人见色起意,看上他了,有这么难?我还会笑话你不成?”
游寻松紧接着在心里接了一句:没错,我还真会。
路柏寒冷厉地看了他一眼,视线移向桌上的手机。
游寻松扯了张纸巾在空中挥了挥,假装是举白旗。
路柏寒收回视线。
游寻松:“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我发誓问完我就走,绝不打扰你这工作狂为星芒死而后已。”
路柏寒丢出一个字:“说。”
游寻松:“黎叔以前隔三差五催你找对象,最近提了吗?”
“没有。”
游寻松满意地起身,戏谑道:“都说木仓是男人最硬的地方,鉴于那玩意在你这儿没用武之地,显然这句话不适用你。嘴才是你全身上下最硬的地方。”
“……”路柏寒拿起电话。
游寻松举手求饶:“别打别打,我马上走!”
他两三步窜出路柏寒的办公室,一边朝电梯走一边高高兴兴地哼着歌——看来他不用等到下辈子了。
秘书适时关上办公室的门。
寂静的房间里,路柏寒的眉心拧了一下,眼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当天傍晚。
需要处理的公务不多,路柏寒下班的时候比以往早很多。
车开进路宅的时候,吃完晚饭不久的管家正在花园散步。
路柏寒下车,管家已经迎了上来。
管家:“晚上好,先生。”
“时柯呢?”
管家:“时少爷在卧室工作。先生您知道,创作剧本。”
路柏寒放眼望去,花园里原本枝丫凌乱的灌木,已经被略微修剪了一番。
在傍晚昏黄的光照下,明明只有微弱到可以被忽视的改变,却显得格外不同于往常。
管家顺着路柏寒的视线看去,说道:“已经聘请到了合适的园丁。就是花园的样式,我和时少爷还没确定下来心仪的设计师。”
“先生对花园有什么想法吗?您可以告诉我和时少爷。”
路柏寒:“没有。你们决定,不用问我。”
他抬腿朝室内走去,管家亦步亦趋跟在他的身后。
管家开口道:“先生,今天时少爷和席先生的见面很不愉快。”
“为何?”
“时少爷很排斥席先生,和席先生见面后,情绪极易失控,甚至表现出了过激的反应。先生,我认为,暂时不要让时少爷和席先生见面比较好。”
路柏寒脚步顿了一下,说:“明天医生过来,问问他的意见。”
管家点头:“好的,依先生所言。”
“先生,还有一点就是,我今天观察了一番后发现,席先生对时少爷的态度有些怪异。”
路柏寒停下脚步,看了管家一眼:“黎叔,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
管家笑笑:“年纪大了,好奇心比以前更重一些。我就是觉得,席先生对时少爷的感情,似乎没有席先生说得那么好。”
路柏寒漠声道:“那又如何。他们的关系不是作假。”
之前路柏寒旗下的人调查时柯时,查证过他和席凌明的恋爱经过。
管家:“但是……”
路柏寒打断他的话:“黎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