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嫌你不够吵吗?”
灰马褂转过头来呵斥她,却看到了他这辈子难以忘怀的场景。
下半身攀附在天花板上的厉鬼,从上面吊下来,张开发黑的嘴朝朱了了咬过去。
站在下方的朱了了毫无知觉,懵懂的羔羊站在狼圈门口,根本不知道等待她的命运是什么。
“快躲开!”
灰马褂突然冲朱了了大吼,他抽出背上的桃木剑奔过去救人。
只是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过遥远,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双眼发红的厉鬼嘴裂到人类无法做到的角度,黑黢黢的牙齿贴上朱了了的发丝。
“不!”
绝望的嘶吼声惹来朱了了懵懂的视线,但下一秒一阵耀眼的金光自她身上爆开,让灰马褂下意识遮住眼。
夺目之光渐渐熄灭,灰马褂仓惶四顾,刚刚还打算伤人的厉鬼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朱了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再看她的视线里多了好几分羞愧,他重新背上桃木剑,结结巴巴地说:“原来你也是位法力高强的道友,是我狗眼看人低,对道友的身份先入为主,我向你道歉。”
“???”朱了了觉得灰马褂可能是个傻子,先是莫名其妙地冲她大喊大叫,现在又装模作样地说些听不懂的话。她默默往旁边跨一步,尽量离他远些。
但灰马褂已经认定她是个大佬,说什么都不愿意再当急先锋,死皮白赖地要跟在她旁边。
嘉宾们一起往二楼走,灰马褂主动和她交谈释放善意:“没想到我特地选的这栋情况最好的宅子厉鬼也这么狠,要不是道友你手段高明,刚刚那只厉鬼非得削走我们半条命。”
“你说什么?这不就是一档作秀的灵媒节目吗?”
朱了了停下脚步,又下意识按住心口。只是这回她感觉手掌之下有股异样的滚烫,她忙把挂在脖子上的符纸掏出来查看,黄色符纸叠的小三角已经变得漆黑。
害怕后知后觉席卷而来,血色慢慢从她脸上褪去,她犹如坠入冰窖,只觉无边的寒冷将她包围。
来上这档节目之前,经纪人明明告诉她这是档作秀的节目。因为她出道时欠下总导演的人情,所以才来这档冷门综艺节目奶一口还人情。
很显然,参加这档节目并不如她想象中那么轻松。
灰马褂听到她的话,一副他懂的模样:“对对对,这是档作秀节目,宣传封建迷信要不得。”
——额,本来我看穿灰马褂的那个人大喊大叫,觉得他神经兮兮,现在他们这么一解释,我反而觉得有点东西。
——现在节目作秀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吗,一个人突然说些有的没的,我们就信?当我们是傻子?
——嗯??等等,你们没人看见刚刚那阵突然爆发的金光?
——前面在说什么,哪里来到什么金光。
——我作证,我也看见了,刚刚朱了了身上莫名其妙爆了阵光,好刺眼。节目组为了营造神秘气氛也是够了,居然直接搞这种事,走了走了,不看了,晦气。
——那几个说金光的到底怎么回事,节目组请的水军?
屏幕外,于淼看到她给朱了了的符纸已经销毁,心中大叫不好。
她转过头急声催促朱清樾:“能再快些吗?如果我们不能及时赶到,了了姐可能会遇到危险。”
“啊?”朱清樾下意识往她手机瞥了一眼,看到天花板残留的稀薄黑雾,不好的回忆立刻勾上心头。
脚下油门加码,轿车提速往前,他从后视镜观察于淼的表情,忐忑地问:“那、那些黑雾也是脏东西?”
“嗯。”于淼点点头,忽然她转过头盯着朱清樾,“刚刚在家里看直播的时候,你不是看不见直播里的厉鬼吗?这会怎么又突然看得见了?车上没有厉鬼让你撞煞,你应该看不见才对。”
朱清樾因为她的话错把刹车当油门踩下去,幸好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