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淮眼尾微扬,带着淡淡的调笑意味:“好看?”
她双手托腮,眼睛都不舍得眨一眨:“嗯!”
“小花痴,”顾清淮松开军衬上的领带,喉结清晰,笑着说,“等休假穿给你看。”
钟意点头,看见视频那边的他微微凑近屏幕,薄唇缓缓开合、用唇语说:“也可以给你亲。”
年少的钟意红了脸,但还是很听话地点点头。
等他放寒假,等他放暑假,等他军校毕业,等他毕业去部队。
等他说要休假却又有紧急任务,隔着大半个祖国一年见不到一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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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
钟意问酒店前台:“请问昨天深夜发生什么事了吗?”
酒店前台表情僵了僵,并不看她的眼睛:“没有什么事呀。”
钟意眼瞳清澈:“我听到了很大的哭声。”
酒店前台:“大概是小情侣吵架吧?”
钟意不信。
去市公安局前,她走进那条窄窄的巷子。
路灯年久失修,没有任何摄像头,地上一滩暗红色血迹触目惊心。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酒店怕影响自己的生意,所以不肯告知真相。
到市局时,反恐突击队已经开始训练。
比五层楼还要高的彩虹桥,要在二十秒不到的时间跑完全程;十几米的高楼,他们保持身体和楼体垂直、从高处跑下来高空索降。
是电影里才会有的飞檐走壁。
邹杨很尽职尽责地担当了纪录片画外音的角色,普通话标准媲美播音腔:“现在温度33摄氏度左右,地表温度更高。”
钟意仰起脸看向楼顶,问:“邹警官,练习索降的楼层高度是?”
邹杨:“十六米,相当于五层楼,这是最基本的,之前我们去边疆训练,都是百米。”
钟意:“时间有限制吗?”
邹杨:“从楼顶到地面十秒之内才合格。”
钟意问:“什么时候会用到高空索降?”
邹杨:“犯罪分子挟制人质的时候,可以破窗而入,趁其不备将其控制。”
钟意点头,脸庞清冷白净:“这样的天气,很辛苦吧?”
例假来了,她虽然吃了止疼药,可腹部疼痛尖锐难以忽视,人站在烈日下周身发冷,疼得想要蜷缩。可现在是工作时间。
邹杨道:“顾队长才辛苦呢,除了这些日常训练,不管是零上四十度还是零下十度,只要不出任务,他雷打不动每天穿着三十五公斤的排爆服跑五公里。”
钟意抬眸,那个混蛋背对着她,一身黑色特警作训服。他属于高瘦那一挂,可是肩线很宽,单是个背影都修长干净很吸引人。
他穿全套装备,低头扣好坐鞍、打好“双八绳结”,给队员讲解高空索降的动作要点。
镜头完整记录那个修长身影从十几米高楼一跃而下,所有令她惊心动魄胆战心惊的画面,都是这个混蛋的日常。
与此同时,豆大的雨点落下来打湿相机,镜头瞬间模糊一片。
顾清淮高空索降落地。
镜头后,钟意认真听邹杨介绍,衣服已经被雨打湿,而她的手时不时按压在腹部位置。
她低着头,眉毛天生修长、偏浓,显得人很倔强。
额角不是雨,是冷汗。
突然下雨,钟意赶忙把相机护在怀里:“下雨天你们也要训练吗?”
邹杨:“我们队长说了,犯罪分子不会挑天气作案,所以任何天气我们都要……”
话音未落,集合哨声已经在耳边响起,年轻警官侧脸冷峻白皙只应见画。
还是那张玉面煞神的脸,还是那冷得掉冰渣的声线,说的却是——
“今天下雨,停训半天,明天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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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的大雨,意料之外的解散。
邹杨提议:“钟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