烹茶,都由你来做吧。”
肖澜不怕他使唤自己,能多干些活也好,免得白吃白住他的,心里不踏实。
肖澜去挑了一桶水,给他烧水烹茶。沈峻坐在露台上,看着她来来回回地忙活,一会儿屋里就飘起了淡淡的茶香。肖澜给他倒了杯茶,恭敬道:“师父,喝茶。”
“别叫我师父,我没打算收你做徒弟。”沈峻微微皱起了眉头,道,“你我平辈论交,我想收你做个义妹。”
肖澜一诧,抬头看他,自己跟他相差了八九岁,他的身份又这么高,自己怎么攀得上。
她道:“这……不合适吧。”
沈峻的态度平和,道:“你先坐下。”
肖澜便在他对面坐下了。兽头的铜香炉摆在矮桌上,吐出淡淡的香气。沈峻的神色严肃,道:“我带你回来,是为了让你练成顶尖的本事,把傅剑琛踩在脚底下。其他的事都不重要,你明白么?”
肖澜点了点头,却不知为什么他教自己功夫,却要跟她以兄妹相称。
沈峻知道她心里疑惑,缓缓道:“这件事说来话长。我自幼从师剑魔白骨先生,十六岁这年剑法初成。当时我到处跟人比试,但求一败而不得。后来我听说沧浪派的飞仙剑法十分了得,便前去挑战……说起来,都是六年前的事了。”
肖澜忽然想起来,李师伯说过,曾经有魔教之人向沧浪派发起过挑战,结果被父亲打得落花流水,铩羽而归,难道他说的那个人就是沈峻?
她的目光转动,不敢问这件事。沈峻道:“我本来要挑战的是傅剑琛,谁知道那人胆小怕事,不敢跟我比试,派了肖雨鸣出战。我同意了,却没想到肖雨鸣的剑法着实高明。我力战不敌,输了他一招。”
他提起此事,态度坦荡,仿佛觉得肖雨鸣的剑法高明,败给他也心服口服。
沈峻的神色一变,道:“当时傅剑琛在旁边观战,说是要做个见证。后来他见我落了下风,便突施偷袭,一剑砍伤了我的左臂,还说我倒悬天的剑法不过如此。”
比试剑法是两个人之间的事,岂容第三个人插手。肖澜啊了一声,道:“他怎么能这样?”
连她一个小女孩子,都觉得傅剑琛此举太过卑鄙,实在不像一派掌门该做的事。
沈峻道:“肖雨鸣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做。傅剑琛却说,这等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此时不杀更待何时。幸得你爹拼命拦住了他,我才得以脱身离去。”
双方约好了比试剑法,傅剑琛让师弟替自己出面就算了,还暗施偷袭,实在是把沧浪派的脸都丢尽了。肖澜道:“那你怎么没把这件事说出去?”
“有什么好说的。”沈峻的脸色阴沉,冷冷地说。
他一向自傲,吃了败仗本身就颜面无光,怎么可能到处跟人说这种丢人的事。
肖澜觉得那也不能就这么吃了他的哑巴亏,要是换成自己,总得想办法报复回来。
沈峻这些年一直执着于此事,道:“从清净崖回来之后,我便一直精研剑法,想自创一门剑法战胜傅剑琛。只是苦于对沧浪派的剑法不熟悉,没办法参透其中的奥秘。”
他注视着肖澜,道:“你对我来说很重要,明白么。”
肖澜明白了他的意思,自己对沧浪派的剑法十分了解,又是肖雨鸣的女儿,用剑的天赋胜过一般人,对他来说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人。
六年前他才不过十六岁,就敢去挑战飞仙剑法,心气也是很高了。这些年来他勤练不辍,剑法定然又有精进,要战胜傅剑琛,应该也不是一件难事。
“你对我有恩,我自然愿意帮你。”肖澜道,“但你的剑法这么厉害,为什么不自己去跟傅剑琛打一架,亲自把他踩在脚下呢?”
“你以为本座不想吗?”沈峻深深叹了口气,“当年我发起挑战时,傅剑琛就推三阻四,最后实在躲不过,跟我约法三章。只有我答应了他,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