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鱼。
师娘没让人来给她送过饭,仿佛要让这逆徒自生自灭。肖澜不见那些人,反倒过的比在山下更好些。半个月下来,她跟着李师伯吃了不少野味,脸上居然比从前多了一点肉。
在门派里,只有小师叔对她好一点,再有就是厨房的孙大娘。但这两个人都顾忌着师娘,不敢对她太亲厚。反倒是在清净崖上,避开了师娘的目光,她不必再担心被人冤枉、责打,头一次活的像正常人一样轻松。
李伯阳虽然相貌生的凶,话也不多,心地却很不错。听说他跟傅剑琛的关系不太和睦,傅剑琛一直忌惮着他是大师兄,总怕他跟自己争夺掌门之位。
傅剑琛的度量十分狭小,他的女儿跟他一样,喜欢排除异己。只不过他的心思藏着,很多事都假手别人去做。傅云裳却比她爹蠢得多了,心里想什么便表现出来,什么都藏不住。
李伯阳其实跟肖澜同病相怜,要不然他也不会远离人群住在这里,就像自我放逐一般。
吃了饭,两人坐在火堆旁边。李师伯道:“你在这里待了这些天,下山之后还能跟上其他人么?”
肖澜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说:“平日里他们练剑,让我在边上看的时候多,练的时候少。他们说我悟性不好,教我也没用的。”
李伯阳抬眼道:“听他们放……放厥词。你爹名号潇湘剑客,是年轻一辈中的翘楚人物。你是他的女儿,用剑的天资当然是顶尖的!”
别人都挤兑她,李师伯却这样认可她的能力,让她心里一暖。
李伯阳道:“反正也没事,练给我看看吧。”
他把自己的剑抛过去。这样一位用剑的高手愿意教导自己,是一件好事。肖澜把剑接在手里,恭敬道:“请师伯指点。”
她使了一个万岳朝宗的起手式,长剑唰唰数下刺出去,使了一套沧浪剑法。她练的行云流水,片刻一套剑法使完了,充满了自信地看着他,觉得李师伯定然要夸自己十分用功。
李伯阳却摇了摇头,皱眉道:“练的倒是很熟,但有几个地方不对。”
肖澜一怔,这套剑法是师父教的,怎的不对。
李伯阳站起来,把第三式高山流水和第七式飞流直下重新演练了一遍,道:“看出不同来了么?”
同样的剑招,他使出来就格外凌厉。而自己总是偏差了几分,有些似是而非的意思。从前学的时候,她见师父这么教,便有样学样。如今看来,恐怕是傅剑琛不想让她学的明白。
高手对决之间,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这一点细微的差距,对于一个剑修来说也是致命的。
她心里有些难过,道:“师父教的是错的,他为什么藏私?”
傅剑琛表面端庄持重,实际上却藏了一肚子小心思,总是要打压异己,生怕别人造了他的反。
李伯阳觉得那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小伎俩,对他的行为不屑一顾,有这功夫还不如多练练功。
“别管他了,”李伯阳道,“把这两式再练一遍给我看。”
相比起来,李伯阳才像个严格的师父。肖澜对他心怀感激,老老实实地又练了几遍,终于纠正了过来。
李伯阳回到火堆边,道:“这两式是沧浪剑法的精髓,要多练习,关键时刻才能使得好。”
肖澜一直有个疑问,从前也不敢问师父师娘,此时忍不住道:“师伯,人家都说咱们沧浪派的剑法天下第一,但我练了这许久,怎么也没感觉到有什么厉害之处呢?”
李伯阳道:“沧浪剑法是祖师所创,结合了天下剑法的要义,变化万端。你若是练得不够,自然不能体会其中的高明之处。”
相同的一套剑法,李师伯使出来,的确比肖澜厉害许多,看来她还是得下苦功才行。
沧浪派除了沧浪剑法之外,还有一套飞仙剑法十分高明,是门派的不传之秘,只有历届掌门及其最器重的弟子才能修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