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受的。
不过这种腌臜事情,他作为晚辈可不好提醒。
他跟石头再三强调了一定要保密今天的事情,石头虽然不解,还是点头应下。
回家后,宋朗旭才发觉花嬷嬷在书房外等了他许久,一见着他连忙说道:“二少年,老奴来问问小姐大夫的事情。”
“嗯?之前那个程大夫用的不好吗?”
“吃过了五六幅药,一点起色都没有,老奴想着再换个大夫。”花嬷嬷满面忧色,又提出想要换大夫。
“那花嬷嬷想换成哪家的大夫?”
花嬷嬷在脑中在一转,一时语塞,她这才发现,这前前后后,清水县有点名气的大夫,已经被请了个遍,连个漏网之鱼都没有。
但是花嬷嬷还是嘴硬说道:“隔壁清河县有个王大夫听说不错,要不然请他试试?”
宋朗旭忍住没开口,他担心他开口,花嬷嬷觉得他居心不良,不打算继续朗月治病。
“好,不过隔壁县城有些远,花嬷嬷还要多等两天。”
“那当然,不过县城里的大夫总归只会治常见病,如果要治疑难杂症,还是京城大夫见多识广,医术了得,还有太医教出来的弟子,手段比一般大夫高明多了。”
这下宋朗旭忍不了,“花嬷嬷,大夫的医术固然高明,但是他们也留下过一句话,叫做心病还需心药医,朗月的病就是这样,她需要多宽心,嬷嬷你也是,多放开心胸,多出去逛逛好过吃药。再说了,是药三分毒,天天吃药也未必是什么好事。”
花嬷嬷低头应是,但显然内心不以为然。
如果可以,宋朗旭真心想把花嬷嬷调到其他岗位去,只可惜花嬷嬷资格老,还是嫡母当初陪嫁的嬷嬷,从小陪着朗月长大,贸然调开恐怕她不习惯,对病情更加不利。
但是如果花嬷嬷这次还不消停,说的再难听他也必须制止了。
宋朗旭想好这次怎么处理后,豁然开朗,也不再担心不已。
时间缓缓流过,酷热的夏天已经进入尾声,秋收的季节慢慢到了。而庄子上也开始收割稻谷,
晒干后收进仓库。
宋朗旭看着面前满仓满谷的稻谷,本来十分满意,然后,赵管家告诉他一个晴天霹雳的坏消息。
要!缴!税!
宋朗旭就像仓鼠惊掉了自己的瓜子,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缴,缴多少?”
赵管家不忍直视的比出三根手指头。
三成?!宋朗旭被打击到变色,随后被赵管家科普了原因。种田自然要缴税,天经地义的事。但是从前,宋父是举人,所以他名下就有五百亩地的免税名额,就不用交这个钱。现在他去了,继承人当然要继续缴税。
“罢了,该交多少就交吧,缴税是每个百姓应当的事,不然边关打仗,修桥铺路的钱从哪儿来。”宋朗旭抑制住自己的肉痛,让赵管家处理这些事情,同时暗暗发狠,读书!他要努力读书!从来没这么深刻的意识到,知识就是金钱呐!
所以在宋大伯来找他时,东拉西扯提到秋收这个话题,宋朗旭第一反应就是,宋大伯也要缴多少田税啊!宋氏宗族也有五百亩族田呢!那得是多少钱!
“旭哥儿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宋朗旭回过神来,“大伯你刚才说到赵管家,怎么了?”
宋大伯靠近了些,做出亲近的姿态:“我是说,赵管家始终只是个下人,秋收这么大的事情,你就放心?我是你大伯,总不会坑你。”
“赵管家?关他什么事情?这次秋收都是我在做主,账也是我算的。”宋朗旭装出不解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