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
他初时一愣,后反应过来她口中的说的“鱼蛋儿”是谁,就只觉好笑,心情突然大好,就接过那篮子带了上来。
“那葱……好吃吗?鱼蛋儿。”
“我跟你拼了!!”双鲤暴怒,扑上去又要和他打起来,却突然被他早有防备的闪了过去,她扑了个空,“啪”的一下把自己拍到了床上。
“肯定是王婶告诉你的!对吗?!!”她扭头愤恨道。
说来,这绰号是她幼时被崔山带到这里才有的,那时村子里也不知是谁先开口叫她的,后来所有人都这么叫她,她最开始年纪小,不觉得有啥,可当她到了十四五岁,正是花一样的年纪,敢想一个妙龄少女成天被人叫“鱼蛋儿”!这搁谁谁受得了?
于是,她寻了一个日头正好的天拿根麻绳跑到大树下去踢板凳了,哭闹一场后叫她这个名字的就少了,除了王婶儿和孙奶奶,她们脾性掘,也实在劝不动,双鲤也就放弃,由着她们了。
“王婶儿?”九喜卡皱眉,他对于不关心的事从不会去记。
双鲤见他愣神,眼疾手快又要扑上去抢那枚铜钱:“小疯子,还给我!”
九喜卡当即将手背到身后,让她再度扑空:“你还没回答我,你要我的头发干嘛?”
他知道有一种巫术取人一缕青丝便可驱使其为所用,抑或诅咒其霉运缠身,九喜卡目光一沉,眼底闪过一丝戾气。
双鲤深吸一口气,很是为难,毕竟这真不是个光彩的事儿,她一个双十年华的人了,做出这事儿,也是怪没脸面的,虽然那东西她一直没有。
她叹了口气,言辞恳切道:“行吧,说就说,我是看你头发有些长了来给你修一下。”
少年眉心更深,吸了口气,还是那般看着她,俨然不信。
双鲤扯了扯嘴角,想到就算说了,他也不能拿她怎么样,这才不情不愿地说了出来:“你把我的头发弄成这鬼样子,我就不能报复回来了?”
“……”
双鲤见他不言,急切道:“真的!我没骗你!”
少年眼底的戾气渐渐化为一丝疑惑,他收紧的指尖缓缓松开:“就……这个?”
“不然呢。”双鲤满脸写着“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忽地,不知戳到了少年哪个笑点,他“噗”的一声,面上的冰霜划开,转而漫上笑意。
双鲤不明所以,她要剃秃他有这么好笑吗?暗啐了句“有病”,就听他突然启唇,缥缈地说了一声:“傻子。”
她登时炸了毛,恶声恶气道:“还给我!”
“不给。”
“那你方才问我那句话干嘛?!”
“我有说你回了就还给你吗?嗯?”他的尾音上扬婉耳好听,但紧接着有接了句击溃双鲤底线到话:“傻子。”
“呵呵。”双鲤被气笑了,怎么会有人比她脸皮还厚?她撸起袖子就要上前好好教训他,骤然一只金闪闪的东西从他摊开的手心飞了出来,双鲤下意识接住,借着月色一瞧,脸色顿时一变,手上俨然是一只刚化形的金蛾,随后又是一只飞了过来。
“嚯!”
双鲤登时惊呼出声,一甩手将那金色的飞蛾扔了下去,反应极快地跳下了床,但那几只虫子又追了上来,她出来时忘了带符咒和法器,徒手去打它们这是不可能的,着急忙慌地被追赶着跑了出去,留下一句愤愤不平的话:
“我去!你胜之不武!卑鄙!”
九喜卡目光幽深望着她张皇逃走的背影,抬手一挥,几只金蚕即刻消失,他仰靠在床侧,声音带着笑意:
“几只虫子而已,竟能怕成这样,真是有趣。”
但下一刻,他的笑就凝滞在了嘴角,他暗中控制自己体内和她相连的蛊虫,压制它的力量,阻隔住自己身上的痛感借助蛊虫发作在她身上,然后他低头撩开小臂上的袖子,手指在上面一划,指尖厉气顿时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