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回卷子，垂眸观察着卷面，而后心里思索着。
“单词量是目前最大的问题。”温以蓁平和提出了这个问题。
许朝朝挠了挠脸颊，“是这样没错啦。”
无论是完形填空还是阅读理解，总之许朝朝看得都是一知半解，一句话中不理解的单词甚至要占一半。
而作文更是如此……她脑子里的好词好句全是中文，愣是想不到对等的英文单词，逼急了恨不得直接写下来拼音。
甚至有时候那个词的日语都浮现在她脑海里了，但英语还没有。
对此，许朝朝十分痛苦。
温以蓁合上笔，“平时背单词的频率是怎样的？”
许朝朝整个人就是一僵。
频率……可以说完全没有频率吗？学完就忘，能不能记住全凭缘分。下次与单词再相见，它认识许朝朝，许朝朝不认识它。
温以蓁沉静等待着对方的回答，见对方久久不答，抬眸扫过去，目光在少女脸上落下。
她收回视线，明白了答案。
“因为卷子题型的缘故，所以有时候并不需要你将每一句的每个词含义都弄懂，理解十之八-九就可以做题了。在特定段落里、语句里，联系上下文足够你推理出许多信息。但是，如果当单词储存量连一句话都无法顺利推测出含义时，就说明你的单词储存量太少。”
她的说法十分委婉。如果换做许朝朝评价自己，那就是：相当于没有。
可许朝朝是什么人呢？如果她能够早早勤奋努力起来，她现在就不需要请家教，早就把成绩提升上去了。
许朝朝成绩之所以这么烂，一是对于一门陌生且不感兴趣的外语的排斥，二则是对于要背诵单词的懒，且因为一的缘故，她的排斥反感加倍，更不愿意背单词了。
许朝朝撑着脸颊，语气含糊，就是无法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温以蓁也不逼问，只是顺手帮她整理着试卷，而后抽出新的卷子：“我们继续吧。”
许朝朝有些诧异她的轻拿轻放，不过很快就明白了……对方只是她的家教，又不是老师，更不是父母，是没必要因为她的不答应和惫懒而着急的。
无论后果如何，吃下这个果子的都是许朝朝本人，而温以蓁，不过是拿钱办事的家教而已。她只需要用心教学就足够了。
得出这一结论的许朝朝并不开心，相反，心底反倒沉闷闷的。不过她暂时没有表现出来。
第一天的补习很快结束了，学习了两个小时的许朝朝大脑都是饱和的。
时间到了之后，温以蓁手下的动作便慢慢停下。她看了眼时间：“还有什么想询问的吗？”
这就是标准的结束语了。
许朝朝当然是迫不及待想要结束补习了，于是摇头，“没有了。”
温以蓁帮她把桌面整理好：“那么，明天见。”
许朝朝跟她挥了挥手，也没送客，只看着温以蓁自己起身离开。
等到对方走了之后，许朝朝目光落在桌面上，这才想起一件事，她好像……还没请对方喝过水？
平心而论，温以蓁是一个还不错的家教，讲解的深入浅出，生动形象，比她英语老师还要好。而且因为对方过分优越的形象，连带着将教学内容都加分不少。
相处了两个小时之后，许朝朝对她最初的印象已经全然转变，她现在，觉得温以蓁还不错。
而这样一个不错的人，自己最开始还故意迟到，甚至忘了给她倒水喝。
不知道出于怎样的心理，许朝朝打开了微信，找到温以蓁的对话框。
现在她已经知道对方的微信名【w】就是温以蓁的温。
许朝朝给她改了备注。
【野蔷薇姐姐的小甜心】：那个……今天我好像忘记请你喝水了。
温以蓁此刻正在骑车，所以并没有收到消息。
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