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玄群峰,云海翻腾。
烈日下,白雪莹莹,泛着洁净的光泽,丝丝寒气伴随着山风席卷,令这战场更显几分萧索。
帝门广场,一道道巨大的阴影投射而下,宛若群鸟盘旋,气势骇人。
天空,那一艘艘长达百丈的飞舟如一头头的巨龙,盘踞在云海深处,虎视眈眈,盯着下方的入侵者们。
飞舟四处都是一根根银白雪亮的箭矢,引而不发,等待着姜易的命令。
这箭矢之上所迸发出的寒光与杀气,更令人颤栗,即便隔着百丈虚空,可广场上的那些人们,依旧是面如白纸,心生畏惧。
无论是风连城,阴阳双煞等三大家族的高层首脑,亦或是那遮天魔宗的前辈高人,待他们看到这一艘艘飞舟降临时,全都愣住了,看得眼睛都发直。
“风连城,你刚才说什么?说我双拳难敌四手?到底是谁寡?谁众?”姜易忽然冷笑起来,眸子眯成一条缝,眼中寒光四射,杀气腾腾。
这黑玄门,满目疮痍,破败不堪。
而这些人,和那些土匪山贼又有什么区别?一登上山,便是不由分说的烧杀抢掠,将黑玄门践踏得惨不忍睹。
这可是姜易的家园
啊!第二次生命的故土!
姜易不能容忍任何人如此迫害自己的家园,他心中隐藏至深的仇恨与怒火,便在这一刻全都冲上脑门。
风连城等人俱是心神一惊,感受到那紫袍少年身上所迸发出的恐怖杀气,居然纷纷往后退了一步。
冷汗,不觉间便从大家的脸上渗透了出来。
寒风一吹,令那毛孔一缩,不由是浑身一颤,打了一个激灵。
“这不可能……太玄神锋营,怎么会……怎么会受你调度?”
风连城满心不惑,他不相信眼前这一切。
其他各个大小宗门势力的头目,也是一脸愕然,又惊又怒的望着姜易,显然风连城的疑惑,也是他们心中的疑惑。
“罢了!今天,便让你做个明白鬼,下了地府,也好跟阎罗王交代清楚。”
姜易现在是胜券在握,十拿九稳,便也不急着诛灭对手。
如果就这么让他们糊里糊涂的死了,反而是给他们的一种解脱。
相反,把真相告诉他们,则会令对方在无尽的懊悔和绝望中死去,这才是真正的报复。
“难道你们不知,黑玄门早已和蜃楼宫联手了么?而我,已经成为了蜃楼宫的供奉,身为蜃楼供奉,就连太玄帝国的
皇帝见了我都得下跪叩拜,调度区区一支神锋营,又有什么好奇怪?”
姜易冷笑着,目光时而扫向众人,时而又落在龙琊古剑上,手指不断的拨弄着剑锋,不时往剑锋上吹上一口气。
那模样,就好像一个屠夫,正在检查屠具,准备屠杀一群待宰的羔羊。
“蜃楼供奉?”
风连城惊诧万分,不由大吼了一声,随即只觉得嗓子一阵干裂,口干舌燥,浑身颤栗,恐慌到了极点。
谁也不曾想,姜易在婚礼**上逃婚,得罪了凌烟雨,更是令蜃楼宫沦为天下笑柄,这种情况之下,姜易不但没有被杀,反而成了蜃楼供奉。
这的确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然而,若非姜易之言,那么,这太玄神锋营又是如何被调度出来的?
如果不是太玄皇帝下令,还有谁能够令太玄神锋营出手?
如果不是姜易表明蜃楼供奉的身份,太玄皇帝又岂会下令?
……
层层推导,层层假设,让风连城等人越想越怕,越怕越慌,越慌则越乱。
心一乱,战意就容易崩溃。
战意一崩溃,这一场仗也就提前结束了。
“你们以为我黑玄门一无是处,将被你们吞并,被你们随
便践踏。可惜,你们却不知道,这一次是踩到了钉子上。今日攻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