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哪都瞧不上养子。
“大一些及冠之后,坐稳了世子的位置。”辅国公不急,“侯府人少规矩森严,又能学到永定侯一身本领,何乐而不为。”
国公夫人心知府里人多口杂,如今又添了个小的,儿子接回来也顾不上亲自照料。
“罢了,能放在眼前一时足矣。”国公夫人不奢求儿子能长伴左右,老爷的做法虽不正派,那也是为了儿子将来打算。
“王策以后做个富贵闲人,以告慰静初在天之灵。”孩子活着是当初国公夫人答应静初许下的诺言,计划有变结果不变。
“在理。”辅国公从未考虑过好好培养永定侯的儿子,养废才是对他的儿子最好的交待。
翌日下葬,身为嫡子的谢锦之一路哭,眼睛肿得像核桃,歇了两天才好。
奉旨出兵的事落定,周飞和夏商都在主子书房商量对策。
“出银子出力的,今上逮着您一只羊可劲的薅羊毛。”周飞现在的心情说不出一句好话。
“府里总得留些人手以备不时之需。”夏商就事论事,“主子打算将小公子和长公子一并送国公府去?就不能呆在府里,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国公府人多眼杂,指不定安得什么心,人在屋檐下小公子年纪不大,免不了委曲求全。”
“辅国公亲自来接,假使有意外发生……”周飞的话还没说完,夏商开口截断话头。
“不要有任何假设,小公子是世子不能出现万一的情况,此次前往边关只不定今上又出幺蛾子,防不胜防。”夏商听不得不吉利的话。
有句大胆的话夏商藏在心里,主子看似年轻身体底子毁了,能不能再有嫡子世事难料。侯府一脉若是因此断了,拥有再强的兵力和财力又有何用,不过是为他人做嫁罢了。
周飞搁置话题转而问:“食铺继续开?路铺不铺了?”事情做了一半匆忙扔下太可惜。
“夏商留下。”永定侯将一部分精锐交由夏商执掌,“确保孩子安危。”
“是。”夏商心里沉甸甸的,尽力完成主子交待下来的差事。
近期事情太多,忙得周飞脚打后脑勺,带小公子出府去曹大夫那边的事抛在了脑后。
“曹大夫留京还是跟着一块去?”周飞的意思是,有个知根知底的大夫在侧,用别人的大夫不自觉的提心吊胆。
“药准备好了?”永定侯权衡再三,“留在京师,天气转凉小孩子易生病,有曹大夫在多少放点心。”
周飞回道:“各种伤药备齐了。”不是第一次随主子带兵出征,该备的都妥了。
“夏商你去找两个孩子,尽快教会他们在水里闭气。”永定侯考虑到方方面面,“有时求人不如求己。”
“是。”夏商走到门口停下,转过身问,“小公子在国公府呆不住,是接回府还是住在外面?”
这话说的暗含两层意思,一则防着国公府,二则防着今上,极有可能以小公子为质,意图逼迫主子就犯。
永定侯深思熟虑后道:“在外兵力可控。”不能说固若金汤,至少孩子不会成为别人手中指向他的利剑。
夏商懂了,来到小公子屋里,命下人去打两盆冷水放高脚凳上,喊来隔壁的长公子。
“闭气,用盆里的水练习?”能行吗?谢锦之深表怀疑,为什么不干脆教他和谢涛游泳?
夏商也很无奈:“府里没建水池,抽空带你二人出府,找个四下无人的河道再教下水。”
谢锦之上辈子学过游泳他会,新身体需要慢慢的练,至少学闭气脸往水里扎时少了惊恐。
小孩子好奇心重,胆子也大学东西快,夏商之后让两人在相对深的浴桶中加以练习,两天时间教会。
永定侯在临行前告诫两个儿子:“万事有爹顶着,不要有受了气忍着的念头,你二人是去做客,是贵客不是下人,感觉不舒服可以离开国公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