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些丫头都退出去了,王夫人才一脸疼惜的问林珝,“好姑娘,可是受了什么委屈。有什么事只管跟舅母说,我待你和宝玉的心是一样的。”
“太太待我极好,这些年住在府上,多受太太照拂,如今知道了件要紧事,便不得不跟太太说一声了。”
“什么事姑娘但说无妨。”
“我与叶嬷嬷进宫请安,正好见下面的人往大明宫送奏折。也是因缘巧合刮了股风将最上面的那份奏折吹散开了,”林珝顿了顿,一边将奏折从袖子里拿出来,一边小声说道:“我想着事关重大,之前又不曾在府里听到什么风声,便擅自作主将这份奏折截了下来。”
王夫人只认识一些常用字,而且她还不会写。这会儿林珝将奏折递上去,奏折里不少字她都不认识,还是林珝坐在她身边配合她的阅读速度,小声读了一遍。等王夫人明白这份奏折上写了什么,又看清楚那奏折上的印信了,林珝便将那份奏折收了回来。
一边走到一旁的碳盆处,一边将奏折撕碎了丢到里面烧了个灰烬。
“这是要命的大事,若不是...我是断断不敢这么做的。如今这份奏折化成了灰,我也能安心些,太太千万别告诉人才好。”
“我的儿,难为你待咱们的心,这事出了我这里,再不会传出去的。”王夫人再没想到贾赦竟然敢背着老太太和府里的人悄悄的将爵位让出来,若不是林珝将这份奏折拦在了大明宫外,指不定这会儿袭爵的旨意就已经颁下来了。
以前当真是她误会了这丫头。
越想越气,越想越后怕的王夫人再看林珝,都觉得再没有比林珝更贴心的姑娘了。这会儿嘴巴也不笨了,对着林珝那是一通猛夸。
夸得林珝都有些怀疑王夫人是不是夸错人了,咋越夸越不像她呢。
半晌,林珝才腼腆浅笑的对王夫人说道:“太太过誉了,我为的不过是我的心罢了。我自小便不曾在生母身边教养,我们太太又不在府里,我心里极亲近太太,只是我嘴笨,又不会说话……”
“我的儿!”
“好太太!”
王夫人拉着林珝的手,感动得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林珝也是个好演技的,回握王夫人的手,对着王夫人一脸感动,两眼泪汪汪的表演了一回无语凝噎。
俩人仿佛千百年不曾相见的亲人一般,来了这么一出,窗外的叶嬷嬷浑身恶寒的不停打着哆嗦。
她虽然没看见那小幺蛾子精的神态举言,可光是听到那一声声感情充沛的‘好太太’,就已经让她受不了了。
真不知道早起那会儿骂王夫人‘老虔婆’的是谁。
~
从王夫人那里回来,林珝便带着叶嬷嬷回了潇湘馆。因担心凤姐儿和平儿那里没有防备,她又背着人运转灵力的去了凤姐儿回东小院的必经之路等着凤姐儿。
凤姐儿忙的紧,不过她身边一向不缺丫头婆子,总之林珝费了些心思才将凤姐儿引到大观园的东半边,又寻了个无人之处将那份宝玉袭爵的奏折给凤姐儿看,并且暗示这份奏折是二房冒了贾赦的名干的。
理由与跟王夫人说的相差无几,不过是将母女情深的孺慕戏改了改。同样是等凤姐儿看完奏折,也看清了府中印信后,林珝便将那份奏折撕了个粉碎,随即丢到不远处的沁芳湖里。
碎纸片子经沁芳湖的湖水一泡,虽不及灰烬干净,却也不别想再凑齐了当证据就是了。
毕竟有一部分碎纸片子被林珝用灵力震成了粉末。
凤姐儿到没跟林珝玩什么姐妹情深,只见她一脸狰狞的看着顺着水流走的碎纸片子,眼底都是狠戾。
“早年我姐跟你的那点事,这一回算是两清了,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湖水。”
凤姐儿闻言,对林珝颔首,也没跟林珝来那套虚的,只咬着牙跟林珝说了两句客套话,便与林珝告辞匆匆离开了。
看着凤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