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学到了,又学到了。
她低头抿抿嘴,心里甚至有一丝隐秘的高兴。照这样说,原来小道侣身份虽然特殊,也是可以修习心法的吗?那他的地位可能没有她想象中那么低,无论如何,这都是一件好事情。
不过细想又疑惑,“那这个味道,我在唐止身上好像也没闻到过。”
躺在床上的人微微挑了一下眉,“唐止经常在厨房、后院忙碌,或许身上被烟火气沾染盖过了,也是有的。当然,也有可能就是他没有用心修行,改日我一定要说说他。”
“不了不了。”黎江雪咋舌连连,“要是让他知道我告他刁状,他又该生气了。”
云别尘笑了一下,顺手从枕边拿了一卷书展开,眼睛并不看她,“若无事的话,你去休息吧,不必陪在我这里。”
她心说,身子都这样了还看什么书,你又不考研,但还是老实说了句“师尊别太累了”,转身退了出去。
所以也没有看见身后的人,眼神在书页上打飘,不自在地掩嘴轻咳了好几声。
……
云别尘病着,没有人会管她修行,她回到房中自己运行了两个周天,把前几日讲的几个咒诀练习了几遍,也练得半懂不懂。
于是心情就更沉重,一头扎在床上,忧郁丧气。
昨夜云别尘晕倒在她怀里的样子,一想起来,心还是酸得难受。虽然她自认与他并不很熟悉,也没有什么师徒间的深情厚谊,但到底人心是肉长的,也看不了他病成那样,还成日为她操心的样子。
可能他曾经的那个徒弟,是值得他做到这一步吧,但她不值得,她只是一个穿越过来的顶替者,别人待她太好,她会良心难安的。
她在床上丧了整整半天,才决定出门透口气。
庭院里安安静静的,她路过小道侣的暗室,原本想习惯性地进去看看他,结果刚往门口迈了两步,又停住了。
虽然这两件事全无什么直接联系,但她总觉得,那边云别尘还病着,她在这儿对小道侣嘘寒问暖的,好像有点……狼心狗肺?
啊,烦,烦死了。
她想起来后面的小溪里有鱼,病人喝点鱼汤应该挺补的,自己尝试了几次,发现实在没那个能耐,就想去求助唐止。
结果走到唐止门前时,闻到里面烟熏火燎,好大一股呛味儿。
“小唐止,你干嘛呢?你没事吧?”她踮着脚往里面喊。
唐止用了一会儿才开门,头发乱蓬蓬,呛得连连咳嗽,“少主,你找我呀?”
“你不能在屋子里烧火做饭吧?”
“没有,没有。”
“你到底在干嘛啊?”她探头探脑往里面看,“我和你说,一定得注意用火安全的,消防意识很重要,知道吗?”
唐止整个人把在门前,挡得牢牢的不许她进,赔着笑脸:“我明白,少主放心。”
“我怎么瞧着你心里有鬼呢?”
“你才有鬼呢,这是男子闺房,懂吗?你去问问师尊,能不能随便进?”唐止昂着小脸,成功反制她,“对了,师尊怎么样了?”
一提这事,黎江雪的气势都矮半截。
“我上午瞧着,气色比昨天好一些了,然后他说要看书,我就没去吵他。”
“师尊是为你病的,你竟然都不守在他身边。少主,有你这样负心的弟子吗?”
“瞧你这词用得……你别老骂我呀。”她自知理亏,低声下气,“唐止唐止,我想去后面溪里捞两条鱼,给师尊炖个鱼汤补补身子。但我自己捞不着,你帮帮我,好不好?还有厨房的灶怎么用,你也教我一下。”
“少主的手艺,你敢炖,我还不敢让师尊喝呢。”
“你瞧不起人是不是?”
唐止拿眼角瞥着她,轻哼一声:“行了行了,算你还有点良心。你先走吧,我一会儿就来。”
“你……”
“哎呀,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