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这下轮到她为难了。其实喂他一碗药倒没什么,主要是她没干过这个活计,生怕泼他一身,一时半会儿倒没想好该怎么下手。
他望着她挣扎的样子,就笑了一下。
“我说笑的。”他道,“你扶我起来吧,我自己能喝。”
她依言过去扶他。
他的身子真的很软,再加上虚脱无力,整个人都靠在她的怀里,披散的长发垂在她颈间,勾得她耳热眼跳。
虽然人昨晚也是她抱回来的,但那时候他昏迷不醒,任她摆布,还穿着外衣,此刻他不但清醒着,且身上只有一件中衣,她都能隔着薄薄的衣料,清晰地感受到他的体温。
这能一样吗?简直是造了大孽。
她极力不让这种尴尬表现出来,心里默念着“这是师尊这是师尊”,忍着跳得飞快的心,小心地扶着他坐好了,在他身后塞上一个枕头。
就在她做完这一切,将要从他身侧离开的时候,却忽然间眉心一跳,察觉到一件一直被她忽略了的事。
他们此刻靠得太近了,她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暖融融的清香。
仔细一想,其实昨晚抱他在怀里的时候,她也能闻到,只是当时太惊慌了,并无暇去细想。再仔细一想,它好像……
和小道侣身上的香气,极其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