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里用来装点的花。”
“???”
这个比喻过于具象化,秦苡不由得随之脑补了一下王公公那张脸笑得开花的模样……噫,她顿时露出了万分嫌弃的表情。
“阿软姐姐那是什么表情?”祁曜颇为无辜地眨了一下眼,有些不解似地问,“宫中人讨好阮贵妃不都是这般模样,你见得还少吗?”
……不好意思,我来到这里之后只在你身边打转了。被嫌弃一直有,但还真没见过被讨好的模样。
不过听他这样说起来……秦苡有些希冀地转头看向祁曜,问道:“既然阮贵妃如此受东膳房的重视,那今天他们一定做了许多饭吧?我们进去混点饭吃的难度会大幅下降吧?”
“恐怕……刚好相反吧。”祁曜仰头看着她,纵然说着否定的话,眼眸中依然带着乖软笑意。
“???”为什么?
秦苡不能理解。
“请问……”
秦苡走到东膳房门口,刚曲起手指准备敲一敲门,木门却被里面人一脚踹开,骤然弹出的门险些砸到她身上。
“???”秦苡伸出一根手指抵住袭来的木门,朝里面看去。
门后仆妇手中端着一盆洗菜的脏水,见踢不开门,这才抬起脸来,神色不善地瞪了秦苡一眼:“你是谁?”
秦苡的目光便落在来人脸上,最先入眼的……还是对方极其不耐的眼神。
秦苡:“……”
她就纳了闷儿了,难道她长了一张让人不耐烦的脸吗?还是说这是低等宫女自带被嫌弃的身份设定?
“我是阑珊宫新调来的宫女,到饭点了,来取饭菜。”秦苡缓缓吐出一口气,尽量保持语气平常地说明自己的来意。
“阑珊宫?”那仆妇上下打量她几眼,嗤笑一声,又朝后看去,看到不远处的祁曜时笑容更显轻蔑,“原来是你啊,又来讨饭?”
“既然总是这副穷酸模样,老娘就赏你口水喝。”说着,她高高扬起手中铜盆,用力将混着泥点的脏水泼向祁曜。
秦苡神情微变,抬手将她手臂打偏方向。然而水已泼出,多数的泥水仍是涌向了祁曜的方向。秦苡快速近身上前,扯住他的衣领将人拉开。
覆水落地,原本祁曜站立的地方变成了一个小水坑,泥点四溅。
“哟,赏你的水你怎么不喝呢?不是来讨饭的吗?”身穿褐色褂子的仆妇见一盆水都泼空,挑起眉头,怪声怪气地笑。
“讨饭就该有个讨饭的样子,难不成像你那个死了的短命鬼娘一样,一个被充入掖庭的下等奴才,没名没份地待在宫里,还妄想端起主子的架……啊!”
“你过分了。”秦苡收回击打在那碎嘴仆妇腹间的手肘,随后两指捏在她喉间、叫她说不出话来,眉头紧紧皱起,心中升起些复杂思绪来。
秦苡出身优渥,家庭和睦,极得呵护;又因为自身情况的特殊性,甚少与外人接触——在过去的十几年时间里,她从未听过如此满是恶意的粗鄙之语。
她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树下的祁曜。
祁曜仍保持着刚才被她拉开时的姿势看着这边,只有唇边的弧度缓缓扩大,清浅的梨涡都盛不下愈深的笑意。
枝上覆雪纷落,坠在他发顶,而他眼眸中的笑意亦如枝头覆雪,看似明俏,却只浅浅一层,遮不住其下深沉暗色。
场面一时寂静下来,寒风自枯枝间吹过,呼啸作响。
“都杵在这里做什么?挡了咱家的路!”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尖细的声音,熟悉的“挡路”一词再次冒了出来。
秦苡回头一看,果真是刚才的王公公。
“怎么又是你们——你掐着她脖子做什么?好大的胆子!”王公公甩着拂尘走过来,临到跟前才发现仍被秦苡制住的褐衣仆妇,当即大喝一声。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那褐衣仆妇见王公公过来,连忙开口向他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