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野种,自从收养你后我们家的灾难就没断过,现在你居然还克死了好心收养你,给你姓的爸爸,你究竟还有什么脸在这个家呆下去?你为什么不去死?!”
养母刻薄尖酸的怒骂着还是十三岁的尤纯白,甚至是一边骂一边还拧着她的头发,将她拖至门外,一把推倒在地,“滚出去,尤家供不起你这种扫把星,捡你回来就是个错误。”
门“砰”的一声无情关上,没有一点同情或者留恋。
甚至,还带着一种迫切,似乎只要尤纯白这个人在里面多呆一刻,那就对
那个家的污染。
她站起来,冷眼斜视这个家的最后一眼,不知道是爱是恨……
而后,她悄然转身,随着这条笔直的公路,向前走去。
然,在她还没走多远,一辆黑色轿车倏然停在她旁边。
车门打开,从车上先下来两个黑色西装,身形彪汉的保镖。
他们将后座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看着四十多岁,光看脸色就知道是一个狡猾奸诈的男人。
他缓步走到尤纯白身前,挡住了她的去路,阴骇的眼神落到纯白身上,浑厚有力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听出的厌恶,“你叫
尤纯白?”
“是。”
她简单一个字,对这个男人纯白没有什么好感,主要是他给她的感觉很阴沉,很狡诈,她不喜欢这样的人。
“把她带走。”
男人说完转身,重新坐回车里。
跟在他身后的保镖得令,不容纯白是不是反抗,他们架着她就往车里丢。
“你要带我去哪里?”
车内,纯白冷静的朝男人问。
“你现在还有别的路可去吗?”
尤纯白垂下了头,没有,她没有别的路可去,她更是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看到她失落模样,男人笑了,是冷嘲热讽
的笑,“既然没有别的路可去了!我现在收养你,你就要学会感恩。”
感恩——
为了这个词,她对这个男人感恩了八年。
八年后……
一个五十岁的男人躺在书房内一张太公椅上,一摇一晃的,看他样子悠闲自在,皱褶的脸上挂着一种狡黠诡秘的笑容。
“碰碰——”
倏尔,书房的门被人敲响。随即走进来一个皮肤白皙,脸蛋还算精致,看着二十岁左右的女人。
她一头自然乌黑的发随意垂下,一身黑色的皮衣皮裤,褶褶生辉,显得野性而神秘。
在她身上,
最容易让人注意到的就是她那双幽深而充满督智的黑瞳,看着看着,会让人不自禁的深陷进去。
来到男人身边,她不卑不亢的问,“你找我?”
男人缓缓睁开他那充满狡猾的眼,眼角瞟了那个女人一眼,又缓缓闭上,声音却飘了出来,“桌上有资料。”
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纯白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桌上黄色袋子。
打开,看了眼后,她眯下幽眸,下巴微微扬起,“你让我去接近这个男人?”
照片上,是个帅得如同妖孽般的男人,冰冷如雕刻般的俊脸上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