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雇佣兵队长,是根本不可战胜的存在。
但云翳清却在与宴颓流对视的瞬间,清楚的看到那双漆黑坚定的眼睛里,根本没有自己的倒影。
……宴颓流根本没有把他视为威胁。
他连这个资格都没有。
即便他们同坐一艘船,同出一个任务,但他们是完全不同的存在。
唯一的联系点,仅仅只是祈行夜而已。
而他云翳清,不够格。
云翳清揉了揉被勒红的脖子,心有余悸的喘了两口气,转身去搬船上的行李。
站在青石板道路上的祈行夜垂眼,平静瞥过下方河岸边的对峙又收回视线,全当做没看见。
“祈老板?”
左春鸣小小声提醒。
祈行夜幅度极小的摇头:“不用管。有矛盾在正式与污染交手之前挑破,总比中途内讧好。我若去制止,这股气就憋在心里了,酝酿发酵起来更要命。堵不如疏。”
况且以他所知的3队实力,宴颓流没有说错话。云翳清很强,可她们是3队。
足可以代表调查局顶尖战力的一群人。
祈行夜:别说小云云了,宴颓流狠起来,可是谁都敢杀,有必要的话就算是杀余荼杀她自己都不会犹豫的。这怎么劝?
3队有自己熟悉临时队员的方式。
就比如,虽然云翳清被威胁了一通,但还是诡异的融入了3队两人中,终于被宴颓流记住了名字,暂时安全。
……虽然是充当了个临时行李架。
祈行夜同情的拍了拍云翳清:“小云云你看,早就和你说过不要跟来了。”
你以为危险只来自于污染吗?不,有3队这群结果主义至上的人做同伴,他们可比污染物要危险多了。
云翳清咬牙切齿:“你也没和我说她们这么危险啊!”
虽然以前也遇到过这群人,但那是在侦探社,相对平和安全的环境,也让这些人的危险性削弱,不会动不动就掏枪打人。
但现在……
云翳清敢以自己十年雇佣兵生涯打赌,如果刚才他顶撞了宴颓流或者表现不好,一定会被她直接扔进河水里。
“祈老板,河水,有问题。”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严肃道:“太臭了,简直像个巨型坟场。而且最奇怪的是,我们在船上的时候一点都没有察觉。”
怎么可能呢?
就算久入兰室而不闻其香,他们在船上的时候也不应该一丁点都没察觉吧?
这一船可都不是什么普通人,不是雇佣兵就是情报贩子,都是对敏锐性要求极高的职业,对陌生环境的观察已经是必修课了。
就这样,还是半点没察觉到不对。
直到下船——没看到明荔枝都恶心吐了吗?
云翳清皱眉:“要不要想办法潜进河底看看?在来的时候我就总觉得河底有东西在看着我们。”
包括在他靠近河边的时候。
所以云翳清没有反驳宴颓流,除了审时度势,也是因为在宴颓流制止他时,他清晰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就在那一瞬间门,流水般的消失了。
他捡回了一条命。为此,他感激宴颓流。
云翳清:“但是河底的东西还是要看看的,万一……”
“试试就逝世。”
祈行夜笑眯眯指着河水道:“污染粒子浓郁得连计数器都爆表,这已经不是一条河了,这是浓硫酸池子,下去一个死一个。”
他眨了眨眼,笑道:“说不定你说的坟场,还真的是正确猜测呢?试图下去找答案的人,都死在河底了。”
云翳清:“……草。”什么鬼故事?
祈行夜摊手:“等着吧,急不得。越急越容易准备不全,露出破绽。”
连3队都没在桃子镇讨得了好,再不警惕些,纯粹就是自寻死路。
云翳清遗憾的看了看河水,还是快步跟上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