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识的喃喃仍旧惯性脱口。
出现在他眼前的,是冷白灯管照耀下的灰墙空间,一眼看不到尽头,简直快要是一个足球场的大小了。
云翳清呆滞,抬起的手颤抖指向“菜窖”,半晌没能说出来话。
祈行夜一回头,就看到自家地下多了具雕像。
“?”
云翳清抖着嘴唇,好半天才找回声音:“你管这叫……菜窖?!”
“谁家菜窖这么大啊!”
祈行夜:“我家啊。”
确信。
云翳清痛苦闭眼,再睁眼,确认不是自己菌子吃多了产生的幻觉。
“大哥,这叫菜窖?!这他妈的是京城菜窖吧!这有多大,都可以当秘密屯兵所用了吧!”
祈行夜摩挲下颔,并没有否定,反而点点头:“考虑到第一任房主的身份,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你等我去找个老鬼问问,你要是想知道答案,她应该可以告诉你。”
说着,祈行夜就要往楼梯上走。
云翳清:“……?”
他觉得自己大概出现幻听了。什么鬼?鬼什么?
当祈行夜一脸认真的告诉他,自家有当年第一任房主留下的老鬼时,云翳清已经麻了。
“……虽然我一直都知道祈老板你不是普通人,但我得说,今天还是超出了我的认知。”
云翳清面无表情:“呵呵,哪个正常人家会住着鬼啊!”
鬼和现任房主还是朋友?什么科幻片!
云省和京城温差巨大,其他人都已经在来的路上换好了适宜厚度的衣物,只有创始人,依旧是一身符合云省温度的单衣,地窖温度更是远远低于地面,冻得被绑在栏杆上的创始人瑟瑟发抖,都已经在翻白眼了。
他哆哆嗦嗦用不甚熟练的国语向云翳清求情,问能不能给他一件衣服,不管他们想要从他这里问出什么,总得先保证他别被冻死。
——万万没想到,自己可能因为这种理由死掉。
祈行夜手臂半搭在栏杆上,笑眯眯从高处望下来:“别担心,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不差这一会儿,你忍忍吧。”
创始人:“……?”
他目瞪口呆,磕磕巴巴问那要是自己死了怎么办?
祈行夜耸耸肩,爱莫能助:“那你真是太脆弱了,这么脆的估计也没什么情报能告诉我,死了也不可惜。”
创始人:“!”
他愤怒憋红了脸,努力从被拴得狗一样的姿势中坐起身,将一身考究昂贵的手工西装都滚得灰扑扑,完全看不出本来模样的狼狈。
“你是哪里人!我要,告你!虐待战俘!”
听着创始人用蹩脚的国语努力抗议,祈行夜眨眨眼,无辜一摊手:“你说的对,但幸好我聋了。”
“诶呀,真是听不到啊,啥?你在说啥?”
祈行夜指了指耳朵,笑眯眯:“不知者无罪。”
创始人被祈行夜的无耻惊到了。
耳朵还能现场聋的吗!这么灵活?聋不聋全看需要?
祈行夜摊手,眼神怜悯:“接受现实吧,垃圾,没有人知道你在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既然你根本不存在,那我只是杀了我家的尘埃而已,能有什么罪?”
祈行夜轻描淡写,创始人却听得浑身发冷。
抱臂斜倚在地窖门口的云翳清歪了歪头,嗤笑道:“祈老板,你知道你说这话时,特别像反派吗?”
“有吗?”
祈行夜眨眨眼,眉眼间的阴冷锋利迅速退去,转而换成笑嘻嘻模样:“既然如此——你喊呐,你喊得越大声我越兴奋!嘿嘿嘿,就算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辣!”
创始人:“…………”
云翳清:“…………”
沉默。
沉默是今日的侦探社。
祈行夜笑着转身问云翳清:“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