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它们,在注视着我们。从外面。
不少人忍不住抖了抖,身上一层层鸡皮疙瘩疯长。
还是枫映堂最先反应过来,立刻下令要求现场彻查被吞噬的生化服的去向,同时拉高戒备等级,警戒线的范围也一扩在扩,所有周围的居民全都被以最快的速度紧急疏散离开。
有的居民不愿意,埋怨指着负责疏散的专员:“我家里可有值钱的没拿出来呢,我得回家取存折。要是丢了你能负得了责任吗!”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从第一道微小的口子开始,不满的怨怼情绪迅速扩散传递。
“就是说啊,这大冬天的突然让我们出来,你说我们这老胳膊老腿的要是摔一下,摔出个好歹算谁的?”
“多冷的天啊,到底是多严重的事非要让我们走?我这辈子什么没见过,还怕这个?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扛不住事的。”
“让我们走,我们去哪?”
“损失谁来赔!”
人群很快就沸腾了起来,怨声载道,无数双手从人群中伸出来,拽向专员,扯向警戒线。
还有人趁乱扯开了警戒线灵活钻进灌木丛,仗着自己对附近地势熟悉,迅速从围墙狗洞钻过去,就想要趁着没有人注意到他而冲进居民楼。
始终将场面内外置于自己关注下的枫映堂,立刻就注意到了这边的异动。
他瞬间手拍向桌面,撑着桌子敏捷翻过前空翻越过临时指挥台,三步并作两步迅速冲向越线偷跑的居民,快得只在空中留下一道残影。
拍击桌子的巨响令本来就心虚的居民抖了抖,惊恐定在原地,慌张左顾右盼想要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却只看到一道人影刮过,风已经率先吹刮至身前。
随即而来的,是牢牢握住肩膀反剪的力道。
视野迅速向下。
等居民再反应过来,他已经被后面的人单手扭住两条手臂,跪在地面上被硬生生压制了下来。
任由他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连再次逃跑的机会都不给他。
“……就这么安排下去。”
身后的人甚至还在打电话。
清澈干净的声线年轻得像是大学生,却凛冽如寒风,令人没来由的心悸。
居民一惊,重新挣扎起来,大吼大叫:“你放开我,放开!要不然我就往地上躺了啊,我告诉你我可有冠心病高血压脑梗……”
屡试不爽的招数,却在这次失了效。
反而只换来了身后又重新压紧的力量。
更加疼得居民嗷嗷大叫:“快来看呐,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警察打人啊,打老人了啊!”
枫映堂迅速向前线后方都重新部署了战略计划,甚至还有时间调派在附近的调查官前来支援,等所有紧急工作都被快速处理得妥帖之后,他才不轻不重的挂断电话。
卫星电话在手中扣紧,发出清脆声响。
他平淡的垂下长长眼睫,看向被自己反手扭跪在地的居民。
没说什么。
却轻轻勾起了唇角,呵笑了一声。
不远处的专员满头大汗的跑过来,见到枫映堂这边的场面,霎时间一惊,连忙道歉表示是自己没有看好,很快就会重新控制住场面。
但枫映堂没有放手将居民交给专员,反而招手叫来了医疗官,平静嘱咐对方给居民做一个全面彻底的检查,确保没有沾染到任何污染粒子之后,还要漫长的留观期,才能放人离开。
“三天内。”
枫映堂将居民交到两名医疗官手里。
这一次,负责守卫的就是全副武装手持枪械,一身冷肃的武装专员。
居民惊恐喊叫。
医疗官耐心解释。但坚决不会放行。
太危险了。
就算寻常人不清楚,但作为污染核心的枫映堂和医疗官这些人,他们都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