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便早些歇息吧。”浣月早已习惯了自家主子偶然冒出来的奇言奇语,倒懂不懂的,也不多问。
“嗯。”
第二日清晨,窗外翠鸟鸣叫,即便是被闹醒,婉清的心情却是奇异的很好。
因着在寺庙里穿着也朴素,踩着花盆底鞋去正殿给皇后请安。
赫舍里氏此刻也素净了不少,端坐在榻子上,手中捏着蜜蜡手串的十八子,包头的发髻间只插着一尺金镶玉珠宝松鼠簪。
脸上浅淡的妆容,遮了几分病气,瞧着多了皇宫里没有的清雅。
“你来啦。”赫舍里氏并未让婉清行礼,指了旁边的位置由着她坐了。
“昨儿本就想来请安,可皇后歇了,倒是只能挪到今日请早安时一同请了。”
婉清声音透着清晨的清脆,鲜活的很。
“嗯,我听宫女说了。”赫舍里氏微笑着瞧着眼前花儿一样的少女,继续说道:“倒是难为你陪着本宫路途颠簸的来到这寺庙里,本是本宫一人来这普宁寺,可皇上到底是不放心,竟是又让你来陪着我。”
婉清一愣,神色上倒是没有半分的显露,只那双清凌凌的双眸纯稚的瞧着赫舍里氏,说道:“这倒是没什么,我也是难得出门,如今倒是托了皇后的福,出来散了散心,如今我瞧着皇后脸色也好了许多,许是这寺庙灵验,在保佑着皇后呢。”
“你倒是个会说话的。”赫舍里氏摸了摸鬓角,笑了笑说道:“既是喜欢此处,又是皇家寺庙,你也不必拘着,四处玩玩儿也是可以的。”
“是。”婉清规矩的回答道。
直到婉清离开,原本神色闲适和煦的赫舍里氏这才骤然蹙起秀眉,就像是极为难受的忍受着什么似的。
一旁伺候的宫女低呼出声,还未来得及反应,赫舍里氏嘴角骤然流出一滴鲜血。
“主子!!”
赫舍里氏撑着宫女,擦了擦嘴角的血,眼睛死死的盯着走远的俏丽身影。
“棋子已经就位,就看本宫如何布局,也是我为赫舍里家,为胤礽能做的最后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