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青色的帷帐映的这逼仄的空间里有些朦胧,即便是千古一帝,晨间睡在床褥间寝衣也微微有些褶皱,露出光洁但肌肉线条紧绷的锁骨处。
许是他误会的原因,那原本素来面对她多为冷硬的面容此刻带着些许暧昧不清的意味。
眼眸戏谑,嘴角微微的勾起,像极了一位不务正业、放荡不羁的贵公子。
康熙帝原本是想逗弄一下她的,只想看她慌不择路的模样,也顺便是教训一下她这在他面前总是不端仪规矩的模样。
但谁知她竟是这副反应?
不知为何,此刻的千古一帝脑海中浮现了三个字:女土混混。
那双圆润的杏眼,此刻竟是丝毫不掩饰的朝着寝衣里看去。
他简直一时间不知如何反应,虽然他如今后宫充盈,即便是孩子也不少,更别说宠幸过的女人了。
可没有一个像她这般直白,反倒是她像是个男人了,而他是被调、戏的那一个。
“咳。”男人轻轻的咳了咳。
撑在上头的女子猛然一惊,竟是下意识的吸了一下口水,慌忙的收回了脚,抱着被衾坐在里面,那双纯净的眼眸就像是小鹿一般的无辜。
无辜。
康熙第一次想要翻一个白眼,他撩开帐帏,拉了拉床边的铃铛。
屋外早就候着的顾问行引着一众小太监端着洗漱用品进门。
寝衣是上衣下裤,能明显的瞧出康熙那九头身的身头比。
一双大长腿踩着软鞋起身,迈步朝着净室走去。
身姿笔直却不纤细羸弱,宽厚的肩膀以及精瘦的腰身,显示出男人的高大和威猛。
那编着的辫子长长的垂在身后,尾部坠着白玉的坠子。
这半弯的月亮头,即便是瞧习惯了,也很难说好看。
但康熙却不一样,那半露出的额头丝毫不减去他俊美容貌半分。
等着康熙帝都在穿朝服时,在浣月的不断暗示下,婉清这才恍然惊觉,她连忙放下手中的被衾,撑着身子就想要下地,帮着给皇上穿衣服。
“行啦。”康熙皇帝接过顾问行手中的朝珠,那双刚洗漱完,那双黑曜石一般的双眸瞧了一眼在床褥上挣扎的女子,说道。
“双膝疼就好好的休养,朕过来也是瞧瞧你伤好没好的。”
说着,他穿戴完毕,一身明黄色朝服迎着晨曦就走出了景仁宫。
初夏的天大清早的就有些昏暗,层层的灰白色厚厚的云挡住了晨曦,显得天色就像是傍晚一般。
浣月布置着早膳,婉清坐在床褥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手中的糕点。
突然,门外传来响动,她顺着窗户瞧了出去,看见一个皇帝身边的另一个太监提着拂尘朝着景仁宫走了进来。
“皇上有旨,赏佟佳氏八分提花藕荷地五□□钱绦二十板,珐琅八角果盒一对。”
“谢皇上隆恩。”
“主子。”浣月瞧着桌上放置的东西,眼角眉梢都带了几分的笑意。
这可是后宫中的独一份,她们这一群秀女自进了宫之后,唯独她家主子受了恩宠不说,就是这赏赐,怕是即便是前面的几位也是少有的。
婉清却就像是提不起精神一般,只淡淡的瞧了一眼,就吩咐浣月放在造册入库房。
旁人或许不知,她是很清楚的,不说今年,就是明年她就会晋升为贵妃。
即便是在满清的后宫中,她也是很为出众的。
更别说她日后抚育雍正皇帝,唯一可惜的就是死的过于早了些。
不过,即便是早逝,也不是什么顽固之症状,不过是忧思过多,操劳过度,又小产诞下皇八女伤了身子,这才一病不起,最后没能撑过去罢了。
她定是不会让自己这般凄惨的死去的!
“浣月,最近身子有些疲累,煮点补身子的药膳吧。”
之后几日,她倒是清闲,也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