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一听,也顾不得换衣服,若是放封清月在这里颠倒是非黑白就糟了。
他挣扎着从封宴弘怀里下来,笨拙地反驳:“明明是你先骂人,还一直骂,我气不过,才用石头砸你,但”
他话未说完,就被封清月抢先:“你们也听到了,就是他先动的手。你一直说我骂你,口说无凭,请拿出证据来。”封清月的口才远比阮秋要好的多,三言两语就控制节奏。
众人看向阮秋的眼神带着怀疑。
阮秋暗恨自己嘴笨无能,急得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小手死死拽着封宴弘已经湿透的衬衫,期期艾艾解释:“他撒谎,事情不是那样的,你不要信他。”
“放心。”封宴弘说完,接过黄毛递来的西装外套,转头就把阮秋包裹得严严实实,遮住他因落水而显得愈发透明的湿衣服。
从刚才开始,他敏锐捕捉到几道淫邪目光一直黏在阮秋身上,一一将其面容记载心里,等着秋后算账。
做完这些,封宴弘眼神锐利如刀,对着封清月一字一顿道:“报警或跪下认错,你选一个。”
“尽管报警!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封宴弘不想继续和蠢货浪费口舌,转头问经理:“这里有监控吗?”
经理点遗憾地摇头:“没有。”
封清月嗤笑。
方才在动手前,他已经仔细查看,确定周围没有监控才动手。
他可不像阮秋这样蠢得无药可救。
场面陷入僵局。
“没有证据就血口喷人,我要告你们诽谤。”封清月有恃无恐。
阮秋伸手用力拽住封宴弘衣袖,怕连累他,低声说:“我只是呛了几口水,不要紧的。”
没有证据,也没有证人,凭口舌之说定不了罪。
封宴弘示意他稍安毋躁,四下环视一圈,目光陡然落在河对岸一处监控设备上,问经理:“对面那个是监控吗?”
经理顺着他目光看过去,回答:“是,但是那个拍摄范围有限,恐怕”
就在这时,一名员工突然说:“经理你忘啦,老板上个月说要把附近的监控设备换成新出的顶配版,据说可监控范围和视角非常惊人。早上有师父送了台样品过来,刚好就装在那边。”
“真的?那敢情好,你们想看监控,我们现在就过去。”经理诧异过后,为平息此事,主动发出邀请。
封宴弘又cue封清月:“最后一次机会,跪下道歉,这件事就算了。”
说完,他像是想起什么,低头问阮秋:“你同意吗?”
“都听你的。”阮秋乖巧回答
封清月脸上表情没有变化,心里却在打鼓。
稳住,就算有监控,也不一定就真的拍到全过程。
他不停自我安慰,逞强说:“呵呵,口气好大,请何董您帮忙做个见证,好让大家看看到底是谁在撒谎。”
封宴弘本想让阮秋好好休息,后面的事交给自己办就行。
但阮秋刚死里逃生,正是缺乏安全感的时候,一步也不想离开他,黏他黏得紧。
无奈之下,他只得让阮秋换上干净的衣服,一起去监控室。
安保人员调出监控,让几人一起观看。
遗憾的是监控虽然拍下了画面,但没有声音。
而且阮秋落水时背对监控摄像头,无法明确他到底是被推下去,还是自己失足落水。
封清月放心大半,对阮秋倨傲道:“跪下道歉,这件事就算了。”
他故意拿封宴弘前面对自己说过的话来恶心人。
阮秋气鼓鼓,“明明就是你推我的。”
可恶,监控设备偏偏只拍到自己的背,没拍到对方推人动作。
他越想越气,眼眶通红一片。
封宴弘唇角噙着嘲讽,右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阮秋手腕上的那串手链。
手链上坠着一颗心形琥珀色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