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嗡”地一下就大了。
在被封宴弘带回去的路上,阮秋一直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对外界的感知力基本为零。
意识朦胧间,自己像被人放在柔软的床上。
一直抱着他的男人似乎想要离开,阮秋伸手挽留。
“不,不要走!”
他猛地拽住封宴弘的领带。
封宴弘没有防备,上身被迫微微俯下,双手撑在阮秋身侧,与他几乎脸贴着脸。
茫然无措的大眼对上漆黑幽暗的眸子,画面瞬间定格。
空气似乎变得稀薄许多。
“对、对不起。”意识到自己做了件蠢事,阮秋立即松开手,连声道歉,小脸臊红。
“躺下,别乱动。”封宴弘直起身,伸手随意拽了两下领带,曲起的指节修长有力,一股独属于成熟男性的性感气息迎面扑来。
阮秋脸上的热意思几乎将被子都灼烧殆尽。
封宴弘没有看他,板着脸离开房间。
见他离开,阮秋张张嘴,最后还是没敢开口叫他。
他局促不安地将被子拉高,盖住自己的大半张脸。
阿宴好像生气了。
他有些垂头丧气地想,大脑愈发昏沉,最后又昏睡过去。
等他再次睁眼,发现一颗光溜溜的脑袋在眼前晃动。
阮秋:?
仔细一看,脑袋的主人是个身穿白色长褂,大半张脸都被蓝色口罩盖住,只露出一双睿智和善眼睛的老爷爷。
对方手里正拿着一根十分尖锐的东西,往自己臀部扎去!
“你干什么?”
阮秋吓得立刻推开对方的手。
“别动,小心扎到啊,我的手。”老人扎到自己的手背,痛得胡子都要飞起来。
阮秋连滚带爬想要跳下床,结果没踩稳,连人带被从床上滚下来。
“好痛。”后脑勺撞到地板,痛得他眼冒金星,还没缓过神,一道低沉沙哑的男声自头顶上方响起。
“你在做什么?”封宴弘皱眉,不明白阮秋躺在地板上做什么。
他刚洗过澡,额前有几缕黑发遮住凌厉的眉眼,整个人看上去显得平易近人许多。
“他拿暗器扎我!”阮秋像找到主心骨的幼崽,迅速从地上爬起来,咚咚咚地跑到他身后告状。
封宴弘皱眉,往旁边退开两步与阮秋拉开距离,见后者还想靠过来,眼神冷冷扫过去,警告他别再靠近。
阮秋委屈巴巴地站在原地。
“暗器?想象力也太丰富了,我不过想给你打针,瞎激动啥。”被叫来给阮秋看病的老医生桑德嘟囔。
“打针?”
那是什么?
阮秋疑惑问,“是一种折磨人的刑罚吗?”
打针和打人,只差一个字,两者应该差不多的意思吧?
“当然不是,打针病才好得快,你现在还在发烧,快坐下。”
听他解释完,阮秋总算明白,原来打针就是治病。
“可以不打吗?”要被那么尖利的东西扎,得多疼啊,他怕疼。
“想死,可以不打。”封宴弘凉凉道。
阮秋纠结,看看封宴弘,再看看泛着寒光的针头,一时拿不准注意。
“处理完后,麻烦您到我书房来一趟。”封宴弘对桑德说完便走了。
阮秋想跟上去,被桑德拦住,“先打针,放心,不疼。”
“真的?”阮秋半信半疑地躺下,当看到针头凑近时,害怕地绷紧臀部。
桑德被逗乐,“别怕。”
阮秋做足心理建设后,慢慢放松下来。
桑德眼疾手快,眨眼间的功夫就打完了。
“谢谢您。”像被蚊子叮了下,后面几乎都没感到疼,阮秋大感惊奇。
“不客气,我看你对封先生态度熟稔,你们以前认识他吗?”
“算是吧。”认识他的前前前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