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震惊很久,许归拂那一天偷偷地将这张照片保留了下来。
现在那张照片还存在许归拂的手机里,是她的桌面屏保照。
很久之后,许归拂有一次还问梁妄则,“那天去墓园看了谁。”因为她从来没有听梁妄则和她说家里的事,但许归拂想以后在那样难过的场合,她能陪着他。
她看到照片中梁妄则身上笼罩忧伤,绝望的气息,很为他心疼。
许归拂至今还记得她问这个问题之后,梁妄则的眼神,森寒,震惊,当时梁妄则的语气已经染上愤怒:“与你无关。”
许归拂稳了稳心神,看向沙发上坐着的梁妄则。
男人的手修长白皙,骨骼分明,他宛若艺术品的双手上正在摆弄一个用红宝石定制而成的复古相机——价值十分奢华的观赏性摆件。
红宝石的艳丽色彩不比今天许归拂额上的血暗沉。
耀眼的纯宝石在梁妄则病态苍白的指骨上更显嫣红,冰冷。
空气中之沉静几秒,谁也没有开口先说话,最终是梁妄则先有动作。
他将手上价值上亿的摆件就那么随手扔到桌上,一声沉闷的声响打破安静的因子。
梁妄则掀起眼皮,懒散无比地遥望许归拂。他那一双许归拂很喜欢的桃花眼依旧深邃,无波,不带一丝柔意,眸中冷酷无比。
梁妄则似乎很烦看到许归拂的这身装扮,语气显得冷感低沉:“你头上戴着的是什么东西,扔了。”
许归拂站在原地没有动作,梁妄则面无表情地从头到尾打量许归拂,眼中的灰色瞳孔幽深,冰冷,像是在看一件美丽的物品。
“过来。”梁妄则再重复。
未等许归拂佛动作,梁妄则似乎很没有耐心,他两三步上前,直接拉着许归拂的手甩进松软宽大的沙发上。
许归拂的假发掉落在颈间,梁妄则皱着眉头,挑起这顶对他来说十分难看的假发甩仍出去。
许归拂挣扎想坐起来,梁妄则基本没怎么用劲,她依旧动弹不得,“梁妄则,你让开,你给我让开——”许归拂之前平静无比的脸色最终于梁妄则举动中破功,但是她也说不出什么狠话。
许归拂还在气头上,对于梁妄则今天的种种举动,说不伤心是不可能的,这般傲慢无礼的梁妄则只会令她局促不安。
“唔——”许归拂的声音全部被堵在唇舌中,一瞬间,梁妄则周身清冷的薄荷雪松香气霸道地侵占许归拂周围的空气。
许归拂与梁妄则之间的体型和力量差很是悬殊,平日里梁妄则虽然整个人看上去大多数都是病态慵懒的样子,只有了解他的人才知道他发起狠来有多蛮横,狠厉!
许归拂深有体会。
梁妄则一个深吻,堵住许归拂的小嘴,他现在不想听到任何令他不开心的话从她的小嘴中说出来。
两人平息呼吸之间,梁妄则似乎在解释:“今天伤到了?”男人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温柔,就是这样的他,时常令许归拂无力招架。
他高挺好看的鼻尖轻轻地与许归拂精致小巧的鼻尖相抵,两人之间气息暧昧交缠。
他总是这样,温柔的时候就像温暖的弯月勾着她的心,冷漠起来就像一弯血月刺着她的心。
许归拂呼吸还有点不顺畅,她闷闷地说:“没事了。”
梁妄则俯视眼前的小女人,茶棕色的发微微凌地铺在暗色的沙发上,更显诱惑,从这般角度看去,许归拂依旧美到令人惊心动魄。
在对视上她那一双微带魅惑的冷眸之前,梁妄则先看到许归拂额间贴着的医用敷料,他轻轻地用拇指拂过。
“怎么这么不小心,”梁妄则的语气似乎在责备她,“额头上的伤,很丑。”
许归拂因着他的动作瑟缩了一下,伤口已经不怎么疼了,但是今天医院走廊里,梁妄则的冷漠言语,那一道阴冷无情的眼神依旧刺痛她的心。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