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殿上方的人盯着御尘音,心里隐隐有某种期待。
金猊等不及就要动手,拍案而起,直勾勾地看着御尘音,那点心思昭然若揭。
默渊迟迟不予回应。
——不过是要一个他恨之入骨的、还是被他用过的人罢了,点点头同意又有什么大不了。
心里如此想着,眼神却始终落在御尘音身上。他盯了许久,却始终没有等到眼中人回头。
却是听到御尘音回应:
“自古道魔不两立,御某所作所为,顺天道而行。你想为魔族报仇雪恨,御某绝不退让。”
“好!”
金猊嗤笑一声,丝毫不惧眼前这个已经没有任何修为的御尘音。
“你现在嘴硬,等会本将军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痛不欲生、□□。”
“摄天尊,”金猊瞥向大殿正座的默渊,“怎么天衍仙尊还没被你教好吗?看来,今儿得本将军出手,帮摄天尊好好教教仙尊了。”
默渊收回眸底的不可置信,抿起嘴角回应一个不屑一顾的笑:“本座这位师尊性子倔、骨头硬,既然金将军不辞辛苦,本座岂能辜负?若是能得金将军垂怜,也算本座师尊之幸啊。”
话说着说着,默渊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最后几乎是咬牙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他转头递给张福一个眼色:“来啊,带金将军去鸾风殿好好歇息。”
张福应了声“是”,领命带着金猊走出殿门,御尘音拢了拢袖子跟在身后。
三人就这么在默渊的眼前离开了大殿。
想起方才御尘音的回答,默渊心里骤然涌出一个怒意和不满。
怎么现在上赶着,到他这就一百个一千个不情愿,他竟然还比不上金猊那个五大三粗的莽夫?
心中似是愈想愈气,想起自己还眼巴巴看着御尘音,以为他不情愿但不敢开口,想着只要他能稍稍示弱,自己倒也可以勉强为他拒绝。
谁知道,自己这位师尊,倒是巴不得呢。
什么仙风道骨、清高自持,都他妈是装的。他这位师尊,就是下贱,就是人尽可欺。
愈想,愈是恼火。
默渊手里紧紧捏着酒盏,指尖因用力而灰白。他猛地将酒盏摔出去,清脆的破碎声在殿内回荡,瓷片蹦出数米,吓得其他人肩身一抖,齐刷刷跪了一地。
他站起身,用力踹倒身前的案桌,桌上的东西稀里哗啦滚了满地。眼神扫到方才的琴台,终于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句,大步走去鸾风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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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时的路上,御尘音就在思量该如何探寻魔物的命门。在他刚进入大殿时,看到金猊额上的蝙蝠印,眉头微微一拧。
——高阶魔族,没有伏羲琴,他还能用什么法子找到对方的死穴。
在落座抚琴时,他忽而想到。清虚门有一道符咒,用鬓角发、眉心血、左手甲,以符文一起燃烧,能够显现其人全貌。再用伏羲隔物探测,应当能找到命门。
只是想要取得这三样,得近身才行。
于是御尘音随机应变,佯装答应,跟随金猊来到鸾风殿。
门甫一关上,金猊就迫不及待地扑过来,御尘音错身不及,被对方牢牢箍住,用力摔上床榻。
骨头撞到坚硬的木板上,御尘音眉头紧锁,倒吸一口凉气。疼痛还未缓解,就见金猊火急火燎地卸下肩上盔甲,笑眯眯地看着他,说道:“御尘音,今天落到本将军手上,不蜕身皮你是走不出这扇门了。不过你若是能好好伺候,本将军也不是不能让你舒舒服服的。”
说罢,金猊猛地扑过来,御尘音撑着床榻侧身闪躲,站在金猊身后。他欲伸手去扯断金猊的鬓角毛发,却扑空人转身握住手腕,用力摔在床上。
“妈的,你敢躲,本将军扒了你的皮。”
金猊粗鲁地撕扯御尘音的衣衫,武将的手不知轻重,掐着御尘音的骨头都要碎裂。但眼下顾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