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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似(2 / 3)

心后堵在心口的血液也没有疏解,一时之间,意识骤然混沌,御尘音再也压制不住紊乱的气息,眼前骤然一黑,登时昏迷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双眸渐渐睁开,眼前是一片漆黑。御尘音缓缓伸出手,摸到粗糙的床沿,借着这股力慢慢撑起身子。仔细辨认周遭环境,此时已不再是方才的地牢,而是一座幽暗狭小的屋子,没有一丝火光,像是废弃许久的库房。

御尘音缓缓下床,没有功体护身,再加上三日的折磨,此刻身体虚弱异常,脚下步伐都有些轻飘无力。身上的长袍也是脏污不堪,脸上的血痕已经结痂都没有清理。

但他也顾不上这些身外之事,强撑着身子走到门口,拉开满是蜘蛛网的破旧木门。

门外大雪堆积,果然是一座废弃的庭院。院中枯草遍地,唯有一株白梅开得最好。

御尘音负手前行,侧目打量着周遭之景,看这群山环绕、雾霭沉沉的气象,依稀可以分辨出是在默渊盘踞的乱道峰。

走出里屋,大门正上方歪歪扭扭地挂着一块匾,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依稀能辨认出写着“风雨阁”三字。

缓缓走到庭院门口,御尘音伸手欲拉开院门,忽而听到外面交谈声。

“诶你听说了吗,里面关的可是那位仙尊。”

“嗐,这事谁不知道啊,尊上都将消息传出去了,那位大名鼎鼎的天衍仙尊不仅向尊上俯首称臣,都还是那个。”

“啧啧啧,你说都是男子,怎么办事。这男宠是何滋味?”

“男不男宠的,你去一趟山下青楼不就知道了。关键是这不吃五谷杂粮的仙尊是何滋味,咱就不知道了,说到底还算尊上有本事。”

“而且这天衍仙尊还是尊上的师尊呢,啧啧啧。”

“所以说还得是尊上,这等事,想想就,啧。”

“……”

外面看守的侍卫旁若无人地谈论着阴私,仿佛愈是大逆不道、罔顾人伦的事他们愈发觉得新鲜刺激。

御尘音听了一半,触到门栓的手缓缓收回到宽袖里,不动声色地往回走,对这些议论不以为意。

甫一转身,便听到门外又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你们两个不好好当差,在这交头接耳小心尊上怪罪。”

“是,卑职失职,不知张大人到这里来有何要事啊?”

“我来看看里面的人,你俩先去别处巡视,开门吧。”

“是。”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御尘音稍稍侧过身瞥向门口。门外的几人看到突然出现的身影,吓得身躯一震。尤其方才还大言不惭议论的两名侍卫,此刻心虚得不堪直视御尘音。

其中一名侍从偷偷瞥了一眼,身前人虽然衣衫破裂,周身污红,脸上也残留着斑驳的血痕。长发散落,两只祥云八卦长簪也有些凌乱,但周身凛冽凌厉的气息足以令人震撼,仿佛下一刻,万千剑气齐发直取性命。那道摄人的目光虽未落在身上,却压得他们不敢抬头。只能哆哆嗦嗦地小声道:“卑、卑职告退了。”

两人弯着腰脚下生风地快步逃离,一旁的张福瞧见二人反应,隐隐也猜出了几分,遂苟着笑说道:“这两人脑子不太灵光,说话不经大脑,仙尊莫要怪罪。”

御尘音敛起目光,面上看不出一丝波澜,并未理会张福,转身迈步朝里屋走去。

站在一旁的张福忙跟在御尘音身后,自顾自说道:“今日尊上不在城中,老奴心想仙尊在这衣食短缺也不方便,就自作主张给仙尊送些来。”

说罢挥挥手,身后几个侍从端着木托,低头走进来。或捧着膳食,或举着干净的衣物。

而后又有一人,抱着一张琴小心翼翼地走进来,按照张福的指示放在院中的石桌上。

张福弓着腰,仍是带着笑说道:“还有仙尊的琴,老奴也从殿里拿出来了。仙尊看看还有没有缺的东西,老奴能办到的一定尽力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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