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微微用力攥着的手顿时松开来,“你说得对。”
那一切就跟在大梁时一样。
钟意把吃食都往萧慎行跟前推了推,“你尝尝,跟以前吃过的哪个更好?”
这三样吃食除了蚵仔煎外,肉夹馍跟冰粉钟意在古代都做过。
见子悠懂了自己的意思,萧慎行轻轻扬起唇角,还是跟以前一样,多数时候聪明伶俐,偶尔犯傻,是名副其实的小笨蛋。
萧慎行没说的是,他也在隐忍克制,甚至怕反应太过会吓着人。
子悠不会懂这种失而复得的情绪。
没穿过来之前,萧慎行以为自己的余生会守在边关,平淡无奇直至终老。
而现在,他又重新见到了眼前人,他焉能不激动。
他所求不多,能见到人便已很知足。所以能很好地克制自己情绪,不让人察觉。
两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萧慎行吃起了自己的晚餐,他吃得很认真。即便坐在这样环境嘈杂的路边摊上,依旧动作优雅,仪态满分,引得附近的食客频频侧目。
“不愧是萧将军,走到哪儿都是万人瞩目,”平复了情绪的钟意开始调侃人,眉目间皆是欢愉。
萧慎行唇角含笑,礼尚往来,“你也是,我来时,听到了许多人夸你。”
也跟从前一样,摊子前总被食客围得水泄不通,他得等人都走光了,才能站到前面来。
“我想见钟老板一面也总是那么难。”
钟意才不认同这话,立马反驳道:“我见你才难,你都不知道我去了几趟那个公园,我还给你带吃的了,可惜你没口福。”
他们太熟悉了,分开的日子,还有跨越的时空,没让两人产生任何隔阂。那些情绪被压制后,一切仿佛都回到了大梁时的相处模式。
萧慎行又从子悠口中听到了他絮絮叨叨的小抱怨,一切都好像未曾有过任何改变。
“子悠,”晚饭被一扫而空,萧慎行盯着钟意一开一合的嘴唇,叫了他一声。
“怎么了?”钟意下意识停下话头回应。
萧慎行摇头,“没什么,只是想问,我还这样唤你可好?”
“当然,”钟意答应的格外爽快。
而且还琢磨出点别的想法,“萧将军,你是不是会算啊,算到自己以后也会穿过来,所以当初那么强势地争取我的取字权。你是不是就惦记着以后独占这名儿,好穿过来后自己一个人叫呢?”
萧慎行被他奇思妙想逗笑,“倒没算到这么多,只是知道你要走,所以想在你身上留下些什么。”
哪怕是一个再也无人知晓的字也好。
钟意这个字来的很晚,是在他入宫做厨子时才有的,萧慎行说要给他取字,写了好几张纸让他选。钟意还没选呢,他便说子悠这个最好,于是他就叫上了钟子悠。
不过他喝醉酒爱说胡话的毛病倒是很早就有了,所以萧慎行早早便知道了他的不同。
“如今倒是阴差阳错,让我捡了个大便宜。”
钟意叹口气,表示:“还是老话说的好,该是你的就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他也不讨论这个问题了,把萧慎行拉起来,“走吧,吃饱了带我去你住的地方看看,我认个人门,争取下次不跑空。”
两人也没乘坐交通工具,就步行着过去,距离是有些远,但对两个身体好又有功夫在身的人来说,这点路算不得什么。
更何况道路平坦,鞋底子还厚,比古代那些泥泞路,石子路好了不知道多少。
路上,钟意从萧慎行口中得知了他穿越的经过,也知晓了他英勇救人,以及在工地搬砖的事。
钟意瞅瞅萧慎行线条流畅的手臂,陷入纠结,这到底算不算吃苦啊?
要跟在大梁时比,萧慎行在工地搬砖就如同每日在军营训练一样,对他来说游刃有余。
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