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妥当了,宁春月才出言问道:“荒泽君,我听闻如今接连又有多名弟子被瘟妖感染,他们现下在何处?”
荒泽君道:“宁宗主是想问你宗门的弟子吧?现下所有中瘟弟子均被安置在后山别院,每日有专人前去送饭菜饮水,其余时间,只能委屈他们暂且待在里面了。”
“我想要去看一看,不知可否方便?”
荒泽君迟疑片刻,最后点了头:“宁宗主多日未回,忧心宗内弟子也是正常。只是现下出入后山别院流程麻烦,还请见谅。”
宁春月回答:“无妨。”
荒泽君找了剑宗负责看守后山别院的弟子带宁春月过去。谢延珩本也想一同去,但却被荒泽君留下讨论搜捕瘟妖之事。
于是最后便只宁春月一人去了后山别院。
因瘟毒的传染性,现下要见到感染的弟子十分不便,需得戴上由炼器师所做的防御屏障才可进入。
宁春月在剑宗小弟子的带领下,总算见到了被隔离起来的弟子。
阿檐由于是最先感染的一批,如今身上肌肤已经呈现溃烂之态。她原是个长相水灵的小姑娘,现下却是如被火烧焦一般,看不出一丁点好肉。
另两名弟子的情况稍好些,但脖子上也已经开始出现溃烂。
宁春月虽早就听说如今情形不妙,但这般直白地看见弟子们的模样,依旧心下一紧。
柳叶宗如今年轻一辈的弟子,几乎都是她收入门中教养的。经年累月的相处,让她对门中弟子的呵护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如今这些在她保护之下成长的年轻一辈弟子被瘟妖害得这般模样,令她十分不悦。
那行踪莫测的瘟妖,但凡被她捉到一丝蛛丝马迹……
正这么想着,她直觉感到一股极细微的陌生气息飘过。
虽妖已近千年未曾出世,但宁春月曾经是与妖对上过的,了解妖类气质与人的不同。
此刻这道气息极微弱,且转瞬即逝,但她依旧反应过来是有妖物在附近出现。
她转身便要向外追去。
那领着宁春月进入院中的剑宗弟子正和她说明现下各弟子的情况,一转头发现人已经跑远了。
……
谢延珩与师父荒泽君商讨了捕捉瘟妖的对策,待走出议事堂时,正巧碰见方才带宁春月去后山别院的那个剑宗小弟子。
那小弟子见他出来,恭敬行礼:“见过首座师兄。”
谢延珩问道:“你不是带柳叶宗的宁宗主去后山了么?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那弟子回答道:“本是如此的。可方才在别院时,宁宗主像是发觉了什么,突然跑了出去,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就跟丢了人。”
谢延珩皱眉:“她发现了什么?”
那弟子道:“不知。许是和瘟妖有关?听闻柳叶宗门人因修炼术法庞多,故对气息的敏感度远超一般修者。宁宗主作为柳叶宗现下的第一人,能觉察到些什么也是有的。”
谢延珩眉头皱得更紧:“她方才往何处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