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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2 / 4)

三途梦梁虽是蜃兽之力所化的幻境,但蜃兽对此间却并非全知全能,故若布置得宜,还是能暂时躲过蜃兽的追捕。

两人最后找了一个山洞,并在周围布下掩藏的法阵,暂且躲入其中。

安顿下来后,谢延珩运气调理内息,而宁春月也得以暂且休息一阵。

然而蜃兽之腹内部灵气极为稀薄,运气恢复灵力的过程极为缓慢。最终谢延珩还是停了下来,决定先想想怎么化解这次的危机。

谢延珩分析道:“以蜃兽的力量,方才那样的攻击,应该还能再进行一次。我们只有消耗光它的力量,才能安全,也才能走出三途梦梁。”

宁春月靠着石壁感慨:“你们剑宗这湖底居的设计,还是不够周密,怎么这就出事了呢?”

谢延珩道:“过去千年,从未出过事。”

宁春月皱眉:“难不成我与这蜃兽犯冲,不然怎么我一来,它就发疯了?”

谢延珩沉默一会儿,最后道:“对不起,是我要带你来此,才会遇上这等怪事。”

“我本就要进湖底居,你带我来我求之不得,又怎会怪你?”

谢延珩轻声道:“可我带你进来,是为私心。”

宁春月愣了愣:“私心?”

“在进三途梦梁前,我一直怀疑你便是我的妻子,只是出于某种原因,不愿与我相认。”

宁春月茫然:“……哈?”

谢延珩的脑补能力还挺强啊,一天天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你与她太像了。”谢延珩慢慢闭上眼,似是叹息,“无论是习惯,还是性格。”

宁春月回过味来,问道:“所以你是为了借三途梦梁所抽取的记忆,探明我究竟是不是谢宁宁?”

“嗯。”谢延珩闭着眼,声音有几分疲倦,“可你似乎对并蒂村并无印象。看到那些我们过往的相处时光,也毫无情绪波澜。甚至……我看到了原来你已嫁于他人妇。”

“所以你刚才才会问我,结过几次亲?”

“你听到了?”

“你希望我虽然嫁过他人,但其实同时也是你的妻子?”宁春月讶异,“你的想法还挺离经叛道……”

“比起心中的希望再次熄灭,我宁可那样认为……”谢延珩的脸藏在阴影中,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从声音中听出他压抑的痛苦,“我找了她太多年,无数次燃起希望又失望,而你,是其中最有可能的一次希望。”

宁春月沉默。

其实她没告诉谢延珩,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他口中的“谢宁宁”究竟是不是自己。

毕竟“谢宁宁”的个性与习惯与她相同,可天底下,又哪里会有两个不相关的人拥有一模一样的习惯个性呢?

可宁春月无法从自己的那些回忆碎片中,找出有力的证据——因为宗门诅咒的副作用,她生活至今所有美好的、痛苦的、悲伤的、任何怀有情绪的记忆,都如同褪色的画一般,在脑海中混杂成一团。

对她来说,记忆是极难想起来的东西。即使想起来了,其中的人与事也已然画面模糊、细节缺失。

她看着那些记忆,就如同面对一个与自己无关、且还高糊的故事般,无法从中解读出正确的意思。

其实,无论她是不是谢宁宁,都无甚关系。因为她既不想、也没有精力,去追溯自己的过去。

宁春月在谢延珩看不见的地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其实不仅仅是记忆缺陷,如今的她更是已经失去了所有感情。

譬如看到谢延珩如今这般,她只能从理智上分析,她应当是同情的,也应当给予一定的安慰。

可实际上,她内心波澜不惊,撇开理智上的“应当如何”,她只觉得自己是在面对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无论此人如何痛苦,都激不起她一丝一毫真正的情绪。

若她真的曾是“谢宁宁”,那就让“谢宁宁”死在曾经。而谢延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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