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看到时他才会冲动问出是谁,事后回想,大概事有凑巧,不同的人笔迹相似也并非罕见。
温热的汤水下肚,五脏六腑都熨帖,贺竞诚收起思绪,对玫姨说:“待会我让司机送您回去,今晚我陪他。”
玫姨将这段时间贺竞诚对沈蕴的尽心照顾看在眼里,应了声“好”,又问:“candy怎么样了?”
贺竞诚拿出手机,点开一段视频递给玫姨。
视频里,一只金色边牧在马场的草坪上纵情奔跑,身后是美轮美奂的夕阳。
三十多秒的视频,玫姨看完,脸上终于展露笑意,忍不住同贺竞诚说:“阿囡最疼candy了,从小就宠得没边,吃饭要喂,睡觉要抱,就连在公司加班都要中途跑回家看一眼,一点委屈都舍不得让它受。”
贺竞诚想起沈蕴刚出事那段时间,candy不吃不喝,从四十多斤迅速掉到只剩不到三十斤的皮包骨,他寻遍全城最好的宠物医生才将candy救回来,之后就一直养在芸庄。
玫姨又将视频倒回一开始,发现还有只黑色边牧追在candy尾巴后边,问:“这只黑的是你养的?”
贺竞诚放下瓷碗,点头道:“嗯,两年前养的,正好同candy做伴。”
玫姨很感兴趣地问:“小姑娘还是小伙子?”
贺竞诚笑道:“小伙子。”
玫姨有些失望:“可惜了,我们candy也是小伙子。”
贺竞诚心道,就是要两个小伙子才配。
玫姨提议:“不如你把candy的视频给阿囡看,说不定他能有反应。”
贺竞诚觉得这个提议很不错,让司机送玫姨离开后,他拐去病房旁边的陪护间。
陪护间里,日用品一应俱全,衣柜挂满西服和休闲装,贺竞诚已然把这里当成第二个家。
简单洗漱,贺竞诚换上睡衣,走到沈蕴病床边,例行擦身后,他拿出手机将candy的小视频投在电视上,又将病床摇起一些,边看边给沈蕴按摩,还一边问:“你看它们是不是很配?”
另一边,沈蕴同玫姨打完电话就离开公寓,路上接到沈太太电话,催他回家。
回到沈家别墅,一进门,满室馨香。
沈太太招呼沈蕴洗手吃饭,沈蕴放下背包洗了手,走到餐桌旁。
花瓶里的花换成了大捧的桃红色芍药,桌上摆满了打包回来的精致菜肴。
沈太太还给自己倒了杯红酒,看样子心情很不错,对沈蕴说:“你身体还在恢复,暂时不要喝。”
沈蕴没有酒瘾,应“好”,问沈太太什么事那么高兴。
沈太太饮了口酒,脸颊红扑扑的:“今天我去花店,按你跟我说的,把几个店员召集起来,账本扔到她们面前。她们一开始还不承认,听我报出钱数就开始紧张,又听我要报警就害怕了。”
沈蕴只关心一点:“钱要回来了吗?”
沈太太点头:“当然要回来了呀,差不多相当于以前店里两个月的收入呢。”
人逢喜事精神爽,沈太太喝下半杯红酒,又禁不住好奇:“我记得你以前最烦数字,理科考试也就是及格而已,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厉害了?”
沈蕴给沈太太夹菜,岔开话题:“学校办毕业证明还需要走流程,不如这段时间我先去花店帮你忙?”
沈太太当然乐意,注意到满桌的菜肴沈蕴只动了汤,问:“你喜欢喝这道汤呀?”
沈蕴习惯了晚饭喝汤,但外面饭店做的自然没有玫姨慢火细炖的有滋味。
他刚一点头,沈太太立刻说:“那我学着煲给你喝呀。”
第二天,沈蕴便同沈太太去花店。店员只剩两个,那几个在账上做手脚,或者偷渡花材拿出去卖的都被辞退。
沈太太忙着招新人,沈蕴在店里随意转了转。
花店很大,两间店铺打通了,好在是沈父早年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