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意,知道他纯粹是为了小哭包脸上的伤而来,旁的话就不想多说。
裴家她急也急不得,她在京城能做的事情实在有限,还是要看这人的作为。
反正他有错在先。
“是要落钥了。”闻言,庄徽挽起衣袖拿起帕子为小哭包擦了擦嘴,淡淡回了一句。
可这句话过后,就什么也没说了。
人也端坐着,静看着侍女将碗盘撤走,不慌不忙地饮了些茶水清口。
沐离觉得荒谬,他竟然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意思。
换句话说,难道今夜他准备宿在沐王府吗?开什么玩笑?
即便前不久她才和绿萝交代过,将大魏的太子塑造成她沐小郡主的面首,可当人真的要留下来,哪怕只是一点迹象,她也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
“既然宫门要落钥,太子殿下还是尽快返回清宁宫吧。”沐离忍不住直接开口赶人。
沐南安有些不舍地站了起来。他也知道天黑了,爹爹要回去那个大大的皇宫了。
“南疆若有回信,可去别院寻孤。”
庄徽当然不会留宿这里,认真又为沐南安涂了一遍舒容膏后,他起身离去。
末了,对着沐离留下了一句话。
沐离轻轻哼了一声,倒是没有拒绝,南疆若是真有差错,对她来说,她完全可以第一时间要挟庄徽送她回南疆。
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了。她睁着微圆的杏眼,心中闪过些忧虑。
但愿,南疆一切都好啊。
“殿下,可要命人传膳?”
庄徽在宫门落钥之前回到了清宁宫,此时月亮已经高高升起了。
冯德顺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跟在庄徽身后的圆脸小太监,心中有了数,八成殿下把杨进昌的义子派到那位娘子身边了。
殿下黄昏出宫,也是去看那位小娘子。如果膳食都用了,那就说明小娘子和殿下已经是同寝同食的关系了!
“不必,孤用过了。”庄徽感觉到腹中的饱足语气停顿了一下,他数十年来第一次晚膳吃这么多。
冯德顺闻之心喜,赶紧准备好温度适宜的碧螺春,太子殿下和那小娘子用过膳了,极好。
“宫中膳房可有新鲜的牛肉?”庄徽欲往东配殿,走了两步忽而转头问了冯德顺一句。
“有,新鲜的,全是份例内的。殿下想吃?”正值春耕,京城中耕牛严禁宰杀,能卖的牛肉因此少的可怜。但宫里却是不受影响的,要多少有多少。
“这几日的都全部送去别院。”庄徽看了一眼杨福宝,意有所指。
杨福宝当即会意,这不是送到别院,是要送去沐王府啊。莫非小公子爱吃,他牢牢记在心里。
“小爷放心,一定早早送到。”
庄徽嗯了一声,他如果想要补偿一个人,会顾及到方方面面。
而眼下不过是一点子吃食而已。
去了东配殿,他有一件事要交给东宫的属官去做。
裴家,的确还是猖狂了一些。
……
“你小子,小爷也是你能喊的?”殿外,冯德顺终究是心气不顺地斥了杨福宝一句,他服侍殿下那么多年,都没敢喊过小爷。
“嘿嘿,冯爷爷,奴才这不是一时激动吗?您老人家就放过奴才这一次吧。”杨福宝嘴甜,讨好。
“爱吃牛肉?”冯德顺没想把他怎么样,低声问了一句。
“是,是吧。”杨福宝含糊应声,他以为冯德顺是在问小公子的喜好。
果然,义父说得对,终究瞒不住的。
“别的?”
“甜的蜜的点心也喜欢。”
“嗯。”冯德顺心里有谱了,御膳房有个人做点心不错,可以调过来。
他正在默默想着的时候,一个奉茶的小宫女规规矩矩地进了东配殿……
当夜,清宁宫又一名宫人众目睽睽之下被拉下去杖毙,庄徽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