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里因为心里作用一阵阵的翻涌,可小男孩却强忍着恶心,将面前的饭菜吃完了。
而这边,沈岭竹见直到午饭了千河还没下来,忍不住又上去看了一眼。
空荡荡的房间以及凌乱的床,打开的阳台窗户和那摆在床头柜上一动没动的早饭都摆在沈岭竹面前。
沈岭竹跑到阳台,看着外面呼啸的风雪,一心安慰自己不会的不会的。
接着快步跑下楼,向来平静的脸上第一次有些慌乱,“你们一直坐在这里,有没有看到千河下来?”
他做午饭的时候进了厨房,有可能没看见人走下来。
中年男人扭曲着表情,一会点头,一会摇头,小男孩正用心体会自己有没有身体上的变化,闻言也没有理。
只有那个年轻女生慢吞吞的摇了摇头,“没有。”
沈岭竹办理入住的时候看过她的身份证,叫林可可,也是这么多人中,唯一一个没用那种轻视的眼神看过自己和千河的人。
“好,谢谢,”他转身就要出门,又返回来,“我要离开一会,客人有事自便。”
小男孩突然睁眼看他,“你要去找千河吗?”
“我和你一起去。”
BOSS突然消失,有可能是出了事,若是真出了事,那就是他下手的机会。
最后旅店里的所有人都走出了旅店,沈岭竹没有管身后的几个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厚厚的雪里,风雪和积雪都阻碍了他的速度。
在这白茫茫的一片雪中,沈岭竹不停的在内心责怪自己。
不就是舔了一口吗,何必给千河冷脸,他猜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千河也不会一言不发的跑出去。
他丝毫没想,他仅仅冷了一秒钟的脸,就又是给千河热牛奶,又是给他做鸡蛋羹。
就为了让千河从噩梦中舒缓出来。
而此刻,在风雪交加的山中,沈岭竹的自责后悔不断翻涌。
如果时间重来,别说是舔一口,就算是千河亲上来,沈岭竹都不会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