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苏晓星,却在这段时间成了丹若姐姐之外的第二大忙人。
“瞧着这架势,咱们爷可算是开始看重苏妹妹了。”
东院里的两位侧福晋时常聚在一块闲谈,今年不能和家里来往过多,那就只能姐妹们多聊聊天了。就像这天午后,珠福晋一边小小地打了个哈欠,一边随意说道。
云福晋看着院子里追逐玩闹的孩子们,本来要赞同珠福晋的话语,到了嘴边却莫名变了个样:“这一次的事之后,我是对苏妹妹心服口服的;只是她的身子……”
“姐姐别太难过。”珠福晋和她这位姐姐相伴多年,深知她的性子,但事已至此,对于苏晓星再难生育的事,她也只能不痛不痒地说几句:“苏妹妹既然能帮我保住阿喜,这么深厚的福泽,总有一天能得到老天眷顾的。”
“况且,”她说到这里,面上显出几分感叹之色,“苏妹妹和石妹妹感情那么好……若是石妹妹福气大,她们商量好一人养一个孩子,上面也是会答应的,你说是不是?”
“这倒也很有可能。”云福晋听了这一番话,方才想到这样的可能性。
想到西侧院两位的深情厚谊,她也不禁感慨万千:“也难怪她们两个有福——十几岁的新人,却能不争不妒和睦相处。我是有了弘昌他们姐弟才淡了心思的,妹妹和福晋,大概也是如此吧?还记得当年咱们几个刚进门的时候……”
听到这里,珠福晋早已在一边笑得直不起身来:“姐姐快别提了,现在想想当初做的那些事,可真是羞死人了!”
只不过,东院和西侧院到底情况不同,两位侧福晋大概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们眼中“苦尽甘来”的苏妹妹,是怎么和胤祥相处的。
如果要简短地形容一下这些天的处境,那么苏晓星只有一个词:如坐针毡。
就比如现在。胤祥正一边牵着她的手,用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腕,一边漫不经心地问她:“怎么不带个镯子?”
已经陪着无所事事的胤祥尬聊了好几天的苏晓星,再一次认识到这样的真理: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可她为什么不带镯子,这个,真的可以直接说“我穷”吗?
想到那对传家宝级别的翡翠镯,苏晓星试着在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妾粗枝大叶的,带着镯子怕磕碰坏了。”
“撒谎。”胤祥这些天是好好盘查了一番苏晓星的过往的,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其实已经心里有数了。
只是这个女人实在可恶,面不改色地就编一套话来骗他……他的心思一时百转千回,最后还是将她的手握在掌心里:“赶过年前差人给你做一对,怕磕碰就打一对金子的,你往后好好带在手上……”
他看着苏晓星的眼睛,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压一压你这轻飘飘的命格。”
苏晓星:……怎么你一天不刺我几句心里就不舒服是吧?她无奈地和胤祥对视了一眼,看到对方眼中的笑意,摇了摇头,自己却也笑起来:
“谢爷的赏——”
唉,就是这个脾气。
和苏晓星相处了这些日子,胤祥对她的回呛也是见怪不怪了。要是按照他之前的那个性子,哪会容忍一个这样放肆的女人;可在这些沉寂的日子里,他有了更多的时间来思考自己一直以来的经历。
胤祥得出的结论是,尽管自己这二十多年也遇到不少事情,但终归还是太顺了——尤其是在朝政方面。
因为父皇的宠爱和自己的年纪,没有多少给他下绊子的人;相对于前头几位争得不可开交的兄长,也没有多少想要利用他的人。
他是一心听从皇阿玛的教导,准备做个忠义无双,国之柱石的王爷;可是这一次的事之后他才发现,就算不去争那个位置,做天子膀臂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如今想想,他之前那种冲动热血的个性,也的确需要冷静冷静。
既然要隐忍,那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