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妹妹们见笑了。”
这次是石佳念儿先开的口:“怎么会呢,姐姐这么好看,贵人们肯定都喜欢姐姐,姐姐一定会有个好去处的!”
其他两人虽然没有直说,但也明显不反对这个说法。苏晓星能看得出来,在自己到来之前,她们两个虽然性格不同,但都愿意宠着石佳念儿;而这个“宿舍”里的关系,也比她想的要好了太多。
“……这样也挺好的。”实际年龄已经是二十好几研究生毕业的苏晓星,回忆起了刚进入大学时初见室友的情景。
在四个人一番初步了解后,当天傍晚,有太后身边的嬷嬷前来传旨。
“……原本是要在二月初十日选看你们的,不过太后舟车劳顿,凤体不适,皇上至孝,请太后安养。若是你们的孝心诚,太后果然康复,你们自然有见她老人家的福气;若是太后三月还不见好,你们的事也就到时候再议。”
“主子们慈悲,说让人少拘着你们;但如果有谁敢坏了规矩……下场你们自然也懂的。”
“请嬷嬷放心。”秀女们齐声回应。
“请嬷嬷放心。”苏晓星跟着大家一块念叨,可她却没什么保证的意思。规矩是规矩,但在规矩之外,这些十几岁的姑娘们,自然有她们的喜怒哀乐。
之后的日常就变成了无聊的等待。
自然也有那种急于表现的人——苏晓星她们对面那个屋子里,就有个姑娘天天跪在正堂里,说是在念经祷告,求太后的身体快些好起来。
这种举动总是会引发效仿的。过了不到两天,和她同住的两个姑娘,以及另外两个屋子里的两个姑娘就开始了同样的操作。这样一来,有两处就变得尴尬了起来:
一处是对面屋里唯一没有参与祷告的那个姑娘。不过人家自己对这种事毫不在乎,其他人想了想也觉得没什么可在乎的——人家是钮祜禄家的小姐,虽说不是嫡脉,但怎么着也能叫孝昭皇后和温僖贵妃一声姑姑。
这种出身,赐婚给如今到了年龄的十六十七阿哥做正室福晋都绰绰有余;念经这些功夫,在人家看来只不过是小巧罢了,难登大雅之堂。
一处就是苏晓星她们这个屋子。她们四个人,竟是没有一个念经祈祷的——那些稀奇古怪的议论也多少传进了她们的耳朵。
“有说年妹妹家世好,带着整个屋子的人都目下无尘的;有说咱们白天说说笑笑,晚上背着她们点灯抄经的……当然传的最广的说法,还是说汉人女儿清高,我是被你们三个逼着才一点表示都没有的。”
今儿是二月十六,月亮比十五的还要圆还要好看不少。坐在炕上的伊尔木一边拆了头发,一边把这些当个笑话说给她们听。
经过十多天的相处,苏晓星也大致摸清了这三个姑娘的性格。像伊尔木,放在现代那就妥妥是一个反内卷先锋和摸鱼届高手。她自己也清楚这一点,加以她并不低微的身份,在这场选秀中可以说是无欲无求——她的原话是:“嫁谁不是嫁啊?有口饭吃我就心满意足了!”
“不就是多点了一刻的灯嘛……嬷嬷们还什么话都没说呢,她们倒是着急。”石佳念儿不哭的时候,就是个能萌化众人的“傻白甜乖乖”。她已经盖上被子准备睡觉了,听见这话还是忍不住出声;随后又马上盖好被子,只露出一个脑袋。
“清者自清,随她们说去吧。”苏晓星随手拿起了桌上的灯盏,把它吹灭。她是最后一个上炕的,她自己对这些更是无所谓:唯物主义者还能信这个?就算她的穿越没办法用唯物主义解释,但这种一目了然的讨好,那些嬷嬷也不会当回事,她自然也不屑去搞。
灯火熄灭,房间里也变得安静下来。四个人肩并肩地躺着,而在炕前,一束清冷又明亮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屋内的砖石地上。
这么亮的月光,让苏晓星一时都难以入眠。在听到身边石佳念儿的呼吸变得平稳而均匀后,她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