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领着一位姑娘到偏厅。
那姑娘一身粉白色衣裙,头上戴着精致的珠花,珍珠步摇一步一晃,双手叠放在胸前,腰身纤细走路有一种弱柳扶风之态,瞧着给人一种娇弱的感觉。
待到了跟前,那姑娘半垂的头微微抬起,一双眼眸好似受惊的兔子,见着姜芮双膝一屈跪了下去,“民女夏馨儿拜见县令夫人,还请县令夫人为民女做主。”
“曲溪,扶夏姑娘起来。”姜芮语气不由放缓,面对美人儿总是不忍苛责。
曲溪扶着夏馨儿在凳子上坐下。
“夏姑娘,你别哭,慢慢说,我家大人在何处欺辱的你?”姜芮的声音很轻很柔,好似大姐姐一般,“别怕,我总要知晓事情来龙去脉方可为你做主。”
夏馨儿抬头打量了面前的县令夫人一眼,她设想了许多,但不曾料到县令夫人竟这般温柔,也没有丝毫生气,这让她一开始的打算落了空,“夫人打算如何为民女做主。”
“若夏姑娘说的是真的,我便做主将你纳了,以贵妾抬进府如何?”
夏馨儿眼底闪过欣喜,她是商贾庶女,做贱妾都有些奢望,若是能做那位大人的贵妾。
抬眸见姜芮一直看着自己忙低头掩饰,不过那眼中的算计早暴露无遗。
“夏姑娘,不知我家大人何时与你……又是在何处?”
夏馨儿没想到姜芮开口这般直接,可看她眼神清澈不见肮脏想法,手指绞了绞手帕,“在,在夏家。”
“大人去夏家是为了寻夏姑娘?”
夏馨儿摇头,“民女的哥哥死了,大人是去查哥哥的事,无意中入了后院。”
“是大人强的你?还是……罢了,这个问题不谈。”这位夏姑娘模样貌美,身段娇软,男人怕是都抵挡不住吧,“大人与你在一起时,夏姑娘可清醒着?”
夏姑娘面色一羞,半垂着头支支吾吾半响,“醒,醒着,民女反抗过,可大人是男子……”
说着脸上泪开始滚落。
姜芮拍了拍她的手,眼中带着宽慰,又道:“他与你在一块儿有多久?”
“应该有一盏茶功夫。”
姜芮:“夏姑娘,那日我家大人身穿什么衣物?”
夏馨儿脱口而出,“墨色衣裳,衣裳袖口和腰带上绣了兰花图样,头上戴着玉冠,腰带上挂着一枚羊脂玉。”
姜芮:“里衣穿的什么?”
夏馨儿抬头看了眼姜芮,眼泪还挂在脸颊,模样颇让人心疼,只是眼底的错愕没来得及掩饰。
姜芮伸手勾去她脸颊的泪,“不怕,大胆说,我自会为你做主。”
“玄色的里衣。”这句话明显有些不确信了。
“那他身上这里可有痣?”姜芮指着一处地方。
夏馨儿点了点头,“有。”
姜芮目光依旧温柔,抬手端起茶杯,一手拖着杯底一手用盖抹去上面的茶叶,“夏姑娘,我从未给我家大人做过玄色里衣,他也从不穿玄色的里衣,大人他身上这处也没痣。”
夏馨儿神色一慌,很快镇定下来,“民、民女记错了,那日民女昏睡了,并未看太仔细。”
姜芮勾了勾唇,“昏睡了?夏姑娘想清楚再回答,当时是清醒着还是昏睡着?”
“昏、昏睡着。”
姜芮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夏姑娘身为夏家小姐身边该有贴身丫鬟伺候吧,你出事了丫鬟在何处?”
夏馨儿额头渗出汗珠,“在……”
“我家大人在夏家究竟呆了多久?你若不清楚问身旁丫鬟,她应该知晓吧。”
那丫鬟扑通一声跪下,“回县令夫人,大人呆了有一、两盏茶功夫。”
“夏姑娘,你既然昏睡了过去,那为何一口咬定欺辱你的人是我家大人?我家大人在你家就呆了一两盏茶的功夫,这般短的时间他专门去夏家就为了欺辱你?你们夏家人就看着他兽性大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