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一幕,韩长安心中况味莫名,久久方长长一叹,一字字地道:“我一定会想办法!”
“什么办法?”范家嫂嫂赶忙追问。
六叔闻言,眉头立时一拧。
韩长安却只宽容而笑。“张家所图无非是那豆腐的配方,若事不可为,给他便是!”
得韩长安这句承诺,范家嫂嫂直挺挺地跪下身,额头重重地砸在地上。“若能救我郎君,奴愿为小郎做牛做马!”
走出平安巷,已是月上中天。
李承宗韩长安舅甥俩不约而同地仰头长叹,六叔却已忍不住暴喝一声:“那贱妇!长安心肠软,她反到赖上咱们了!”
“六叔,她也是无奈。范小三要是出事,她跟两个孩子可怎么活呢?”韩长安低声道。
若非当真走投无路绝望至极,范家嫂嫂又怎么会赖上一个初初相识才七八岁大的孩童?
“不会活,还不会死么?”六叔冷冷回话,“长安,你心肠这么软可不行!”
韩长安仍旧摇头。“六叔,那也是人啊!”他话音虽轻,语调却坚定无比。
“长安,你真要把配方交出来吗?”李承宗忽而问道。
“如果不能令县尊改判,也只能如此。”韩长安沉声道。
范家嫂嫂的那点小心机,哪能瞒得过韩长安?只是豆腐的配方再重要,也绝重要不过人命。范家嫂嫂口口声声愿为韩长安做牛做马,这话听来太过寻常,好似渣男许下的山盟海誓。可韩长安却知道,若是范小三当真流放,只怕今夜见到这三个妇孺将来的处境连牛马也不如。如何忍心呢?
“舅舅知道了。”李承宗没有再多说什么,只轻轻地握着韩长安的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