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是截然不同的两码事嘛!
“还不都一样嘛?”刘官宝咕哝了一句。
韩长安不理他,只续道:“正所谓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万一那虬髯客怀恨在心,杀个回马枪……我们这些手无寸铁的平头百姓,如何会是他的对手?能把他惊走就再好不过了。”
“那为什么非得要告诉三爷爷他侄女婿呢?”刘官宝又问。
“因为我们几个人微言轻!”这回不用韩长安再做答复,时然已将答案随口道来。
“那行,我现在就去三爷爷家。”李黑牛点头道,“长安,晚上去我家吃饭,还有你那两位长辈也一起。酒菜我娘都备好了,一会我爹就亲自来请,你可别躲。”
“知道啦,替我多谢师父师娘。”韩长安笑着应了下来。
农家小户,谁都不容易。韩长安去李黑牛家多吃一口,师父师娘就要少吃一口。是以,即便母亲过世,韩长安也极少去别家蹭饭。但这次嘛,别管这位从京里来的舅舅能有几分靠谱,至少饭钱他们总出得起吧?
李黑牛却似极不满韩长安的客气,瞪了他一眼,这才扭头走了。
待三个小伙伴散去后不久,韩长安的师父李石头果然撑着拐杖一瘸一拐地来到了韩长安的家。
李石头是村里的老猎户,经常带着猎物去镇上贩卖,与镇上几位乡绅土豪也颇有些生意上的来往,是以在李家坳算得上是见过世面的一号人物。可即便如此,当他与李承宗方一照面,却仍是无可避免地手足无措起来。
他眼前的这位韩长安世叔一副文士打扮,本该平平无奇,只是那一张俊秀的脸孔和通身的书卷气却令其鹤立鸡群。是以,纵然李承宗衣着普通,李石头仍是本能地意识到:此人绝非镇上那些家中有百亩良田的乡绅可比。
“阁下便是李师父吧?这些年,长安多赖李师父照顾了。”相比之下,就连面圣都已面过好几回的李承宗自是挥洒自如。见李石头一副泥腿子的模样他也并不嫌弃,一俟韩长安为他介绍,他便上前来大大地作了个揖。
“不敢,不敢……”李石头见状急忙上前扶住对方。镇上那些乡绅老爷也从不曾给他行过礼,他又哪里敢受李承宗的礼呢?
“应该的!”李承宗却执意深揖为礼,“长安幼年失怙,孤苦无依。李师父既然是长安的师,便是长安的父。”
李承宗的这两句话说地斩钉截铁,不仅令李石头一阵感动,就连韩长安也忍不住看了他几眼。
他这位便宜舅舅,年纪上也到了蓄须的时候,一张俊脸搭配一口美髯,活脱脱后世古装剧里道貌岸然城府如海的道学家形象。再看他的表现,哭起妹妹来倒是声嘶力竭的,可说到认外甥就咬死不松口了。可见心里是有成算的,感情并不能动摇他的意志。可现在听他这话语中透出来的真诚,却又像是真把圣贤书读进骨子里了,而不是仗着识得几个字就要把人分个高低贵贱、三六九等的假道学。
而这,显然令韩长安又高看了李承宗几分。
李承宗这么一放低姿态,后面的发展也就行云流水了。没过一盏茶的时间,韩长安就带着李承宗和六叔二人坐上了李石头家的饭桌。
农家小菜,自然是粗茶淡饭,最丰盛的一道菜还是今天刚猎来的老虎肉。只是缺少油盐香料,这大碗虎肉不但卖相不佳,连气味也是一言难尽。韩长安冷眼旁观,李承宗竟没有露出半点嫌弃的神色来。他虽甚少夹菜,但一碗粟糠相混的稠粥却是喝地干干净净。这样的行事做派,显然也暗合母亲生前所言:李家的教养,向来是极好的。
饭后,李承宗与李石头聊起了韩长安的事,李石头的妻子却是将韩长安招进了卧室。
“长安,你这位世叔好阔的手面!”李婶小心翼翼中又透着几分惊恐地将一枚沉甸甸的马蹄金捧给韩长安过目。“真金的呢,说是给你师父的束脩。”
以当下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