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世界意识那里听来情况的巴巴托斯直接移动到了鬼舞辻无惨的门前, 象征性地敲了三下门,然后将之推开。
屋里的鬼舞辻无惨并没有做什么特殊的事,只是拿着本书坐在那里看, 对巴巴托斯的打扰也无动于衷。
于是他叫出对方的名字:“无惨。”
“现在不想去。”
当然已经知道巴巴托斯来意的鬼舞辻无惨,在被问之前就再次重申了一遍。
“为什么呀, 不是你自己说的拍戏的时候去看看就知道了吗?”
巴巴托斯不解:这分明是鬼舞辻无惨自己提出来的,怎么时间到了,本人反倒兴致低下、不想参加了呢?
鬼舞辻无惨依旧平淡地看着手里的书:“如果不破没出现,那去了也没有意义;如果她出现了,那她多半会和往常一样待到拍戏结束的时间,到时候再过去也不迟。”
“嗯, 说得很有道理, ”巴巴托斯姑且承认这点, 随即又提出反驳观点,“可你不能百分百保证不破优不会中途走人吧?”
即便被这么说了,鬼舞辻无惨也没有改变主意的想法。
他像是早就已经思考过该如何应对这个问题一样快速回答:“反正你都要去, 你把她拖住不就好了?好歹有着出资人的合作伙伴这个身份,这种事你还是能办到的。”
只要不破优的面上身份还是剧组的员工,就不可能会拂顶头上司的合作伙伴的面子。
完全懂了他的意思, 巴巴托斯眯着眼睛笑:“那当然还是比不过老板亲自去靠谱啦~”
听上去像是在恭维, 当然谁都知道他是为什么说出这种话。
“……”鬼舞辻无惨转过脸,梅红色的眸子直直朝巴巴托斯的方向射来。
而巴巴托斯也睁开绿色的眼睛,毫无波澜地和他对上视线。
就这样僵持了两三秒后, 巴巴托斯似乎明白了什么,垂下眼皮, 轻轻“哼——”了一声, 对世界意识问到:“我想知道今天拍戏的内容是什么?或者说人都有谁?”
『额。』他问得太突然, 年幼的世界意识都没能一下子反应过来。
“啧。”倒是鬼舞辻无惨分外明显的的反应,证明了他这个问题确实有切中要害。
所以巴巴托斯感慨般地说到:“哎呀呀,真是想不到哇,曾经贵为鬼王、现在还是两个世界唯一的代行者的无惨大人,居然会有刻意躲避的对象。”
语气和表情中都带上了点儿阴阳怪气。
人们通常将这种作态形容为激将法,只可惜鬼舞辻无惨虽然脸色变臭了几分,但依旧没有动起来的意向。
在他们有些僵持的氛围中,世界意识弱弱地问:『我、我还需要回答刚才的问题吗?』
心中已有猜测的巴巴托斯态度随意答:“说说看。”
世界意识一个接一个报出了他听过或者没听过的人名,然后在他预料的那个名字出来时,他向鬼舞辻无惨投去了一个带笑的眼神。
鬼舞辻无惨错开视线,并不想给与他回应。
但当然巴巴托斯这次不会再那么善解人意地停下话题。
“继国缘一?”他说出这四个字时的语气既像是在确认,又像是在调笑。
而鬼舞辻无惨则冷着声音,不爽到:“令人生厌的名字。”
“真意外,”从这反应确认了自己的推测,巴巴托斯耸了耸肩,“我还以为就算他曾经差点杀死你,在成为世界代行者、获得新的力量的现在,你肯定也已经不会再把他到心上了,结果居然还是会想逃避和那个人的会面吗?”
分明最后杀死鬼舞辻无惨的是鬼杀队……严格来说应该是太阳,但将之化作现实的是鬼杀队成员们的努力,也没见他对灶门炭治郎几人是避之不及的态度。
一群人用各种方法拖延时间最终靠太阳杀死他、和一个人单枪匹马只一个照面就让他面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