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黄色的灯不知何时被人打开了,温暖明亮的灯光静静的照射在屋子里,把各个角落的黑暗都驱赶出了房间。
床上的被子微微隆起,空气里也散发着让人脸红心跳的气味。
姜清仍然在微微发抖,呼吸急促,要不是因为身上出了汗黏糊糊的难受,想在睡前洗个澡的念头撑着,她这会儿都要直接睡过去了。
季夜心情倒是很好,靠在床头,大手一伸就把姜清拦腰紧紧抱在了怀里,眉目之间透着毫不掩饰的满足,像只吃饱了的野兽,浑身都散发出餍足的气息。
他伸手反复把玩着姜清的一缕头发,忍不住又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他的嘴唇印在上面,像是连品尝到的那一点汗味也是甜的。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直到身体平复下来的姜清挣扎着要起来,可惜她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素质,腿软就不说了,腰也酸痛得不行。
再一次扑到季夜身上后,她没再试着起来,反手抱住对方,哼哼唧唧的撒娇,让他抱着自己去洗澡。
这不是什么麻烦事,他很快就起身抱着人去了浴室。
在他帮人擦拭身体的时候姜清这个闹着要洗澡的人就已经睡了过去,模样乖巧的很,无论季夜怎么动她都没反应,睡得很熟。
这天晚上季夜其实没怎么睡,一是姜清半夜不舒服,非要拱到他怀里才能睡着,二是他心里仍带着压不下的心悸,像是因为激动或者别的什么,一直未能成眠。
他们得日子过得平淡又安稳,季夜几乎把家里的一切事物都包了,半点儿不让姜清沾手,宠的没了边,让她几乎要沉溺在这种生活里。
她认识了季夜这么多年,看了他这么多年,对方永远都是一副冷淡高傲的小王子模样,手里捧着的只有书本和各种奖项,哪儿见过他这么有烟火气的样子,尤其这还是为了她才做的。
不久之后就到了开学的日子,学校提供了宿舍,但她没去住,仍然跟季夜一起住在这间属于他们俩的家里。
她在学校里经常碰见杨舒,每回见到她时她怀里都抱着各种各样的文件材料,脚步快到像是要飞起来,是个真正的大忙人。
姜清知道她跟自己不一样,便很少会打招呼,免得耽搁了她的时间。但对方也不是时时刻刻都这么忙,偶尔也会停下来歇息片刻。
这时候姜清就会跟她聊上几句,问问近况。
杨舒抱着书跟她随口聊着,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白沙村那个当过兵的男人,正要开口问问对方时,眼睛忽的瞟到了什么。
这让她纳闷了下,开口道:“姜清,你脖子被什么东西咬了?这么严重,去买点药擦擦吧。”
“啊?”
姜清也很奇怪,家里季夜天天都在打扫,垃圾也是每天都丢,怎么可能会有虫咬她。
她俩面面相觑了好大一会儿,都没明白对方的反应。
这时杨舒脑子里的筋突然连上了,骤然明白了什么,脸一下子红透,她一把把人拉到了角落里,压低了声音道:“姜清……你注意点行么,这可是在学校里,要是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她还没谈过对象,对这种事还是比较害羞,不敢挑明了说,只敢隐晦的提醒对方。等说完了瞧见姜清依旧是茫然的样子,她只好伸手从兜里摸出面小镜子递过去,示意她看看自己的脖子胸口。
姜清脑袋里满是问号,举着镜子左看右看也没觉得哪儿不对,这不是挺正常的么,她无声嘀咕了一句。
又看了半天才搞明白了杨舒指的什么,夏天天热,衣裳单薄,再加上刚刚她扯着衣服给自己扇风,这会儿领口就松了些,露出了点点痕迹。
姜清仗着周围没别的人,当着杨舒的面儿拉开了领口,嚯,挺大一颗草莓,色泽泛红鲜亮,一看就是刚种下不久的。
杨舒被她这动作给惊的呆愣了下,两秒过后连忙伸手给她捂住了,说话也结巴了起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