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久违的高考题目并不算难，起码对于好好复习过的姜清而言答的很顺利。然而其他人却没有这么容易，考场上有不少人早已经忘了该怎么学习，只能懊丧痛苦的捶着自己一片空白的头，努力到最后也只想出了几句标语。
姜清走出考场时，一眼就看见了外面等着的季夜。
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本来蒋父蒋母也应该来的，只是蒋母前段日子生了病，蒋父正在医院里照顾她。
这段日子，每回去城里他都要跟着人上门拜访一次，蒋父蒋母已经对他很熟悉了，知道他是个可靠的年轻人。
在这边走不开后就厚着脸皮拜托季夜去陪着姜清了。
他没有拒绝，轻轻点了点头。
姜清看到他眼睛就亮了起来，一路小跑着过去。
季夜接过她怀里的布包，没问考的如何，只问了句：“想吃什么？”
姜清眉眼弯弯，也没客气，随口说了个地方。
就在他们要离开的时候，有人在后头喊住了她。
“姜清！”
她回过头，看见是同村的那几个知青。
他们追上来，在瞧见旁边站着的季夜时脚步下意识顿了顿，彼此互看了一眼，颇有些诧异。
有知青眼尖，离近了一眼就看见男人怀里的米白色布包，那颜色样式明显不是他的，倒像是旁边两手空空的姜清的。
他们……什么时候这么亲近了？
在白沙村跟姜清住一个屋子的女知青没想那么多，开口就道：“姜清，你考的怎么样？”
说完她没等姜清回应，继续懊恼的说道：“我今天看到了一道特别特别眼熟的题，应该是做过的，可我没记住，只能白白浪费了分数……”
其他人也连声附和，有人满脸轻松，有人唉声叹气，耷拉着表情。
姜清听完安慰了他们两句，等他们问自己的成绩时，只微微勾起嘴角，说：“还行吧。”
这话知青们都不信。
姜清以前在县城念书时成绩就好，脑子转的也快，除了不爱跟人说话，人瘦弱了点，那真是挑不出什么大的毛病，这回去了趟农村，回来人也开朗了不少。他们笃定了她肯定能上大学，当下就有人嚷嚷着等成绩出来一定要摆酒请吃饭。
“嗯，一定请。”季夜在一旁冷不丁的开口。
这话让姜清好生愣了下，随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其他人没有在意这句话，同屋的女知青却是听进去了，连忙说道：“姜清，你们别当真啊，他们开玩笑呢。”
说完扭头拍了下最先起头的人，满脸不虞道：“你们瞎起哄什么呢？要请也是咱们请姜清啊，当初要不是人家的提议，我看你们这一个两个的能记住多少知识！”
她这话一出口，莫名的让姜清想到了杨舒，也不知道那姑娘考的怎么样，说来也算是一起经历过大事的革命战士了……
季夜就站在一旁看他们说笑，也没催促，有耐心极了。
男知青的嗓门大，说起话来吸引了周围不少人的注意，他却像是没听见一样，目光只盯着姜清一个人，那眼里有着淡淡的骄傲与自豪。
那种心态就像是家里孩子得了全校第一，家里的老父亲明明高兴的不行，但却矜持的没有表现出来，只在别人询问的时候才微微仰头，底气十足的把成绩说出口。
……
很快两边就都散了，分别走向不同的方向。
那个眼尖的知青边往前走边回头看向他们，那两人明明也没做什么，就是普通的，正常的并肩走着，但他就是看出了些许不一样来。
有人见他不停的回头，好奇的撞了下他的肩膀问道：“哎，看什么呢？”
“就也没什么，就是，你觉得蒋清和那个季夜是不是走的太近了点？”他疑惑的问道。
“嗐，你管他们呢，没准人家就是在谈对象呢，这一男一女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