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这还是第一次看见系统下线的样子，跟她想象的不太一样，原本她以为是像某些科幻电影里演的那样，“咻”的一声消失，干脆利落。
小系统这里却更梦幻一点，先是静止在半空，随后眼里的红光变得黯淡，断开了连接，然后一点一点，像是被风吹散了那样，整个身体都化作白色光点飘落，逐渐消失。
“这个设计还挺不错的……”她无声嘀咕了一句。
擦好桌子的季夜回到屋里，把手擦干，拉过一张椅子坐到床边，一副要跟姜清好好谈谈的架势。
姜清看到他这样，也不慌，一手支着脑袋，侧躺在床上，嘴角噙笑，等他开口。
回想着这段日子的点点滴滴，季夜已经发现了蒋知青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可怜又单纯，倒像只披着兔子皮的小狐狸。
每天来找他时眼里明晃晃的笑意和满足，说话也又轻又软，还有悄悄摩擦他嘴唇的手指……明明在别人面前表现得那么内向胆怯，见了他却又是另一种样子。
像是别人面前的她只是伪装，只有面对他时才是真正的样子，她愿意也只在他面前展现。
这让季夜本来就有的掌控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甚至想过，建立一座华丽但却森严的堡垒，把她放进去，谁也不给看，让她留在里面，只陪自己一个。
除了出去这个要求，别的一切他能做到，哪怕她不想自己走路，他也愿意抱着她一辈子，走遍堡垒的每一个角落。
他闭了闭眼，把这个想法深深的藏起来。
见他半天没说话，只盯着自己看，末了还闭上眼睛，虽然很快就睁开了，但还是让姜清懵了一下。
季夜重新把目光投向她，起身，坐在床边，伸出一只手掌，在她疑惑的眼神里搭在她的脸庞上，爱怜的摸了摸。
他没有说话，神情异常的柔和，缓慢的俯下身去，过程中他仔细观察姜清的反应，只要她有丝毫的抗拒就立刻停下。
但，直到他的吻轻飘飘的落在对方唇边，也没有感受到丁点儿的反抗或者不愿，甚至还微微抬头凑近了点。
姜清很紧张，很羞怯，很想闭上眼，但这就是她和季夜的第一个吻，从现实世界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可能以后都再也没有了，她要把这个时刻牢牢记在脑子里。
等以后，等到下个世界，想他了，便翻找出来细细品味一番。
这点轻微的迎合像是某个信号，季夜的动作猛然粗暴了起来，几乎压在姜清身上，一手按在她脑后，一手抱住她，像是要把人揉进骨血里。
姜清配合的张开嘴，感受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
直到再也受不住，便微微哆嗦着，嗓音细细的，带着点点哭腔道：“疼……”
季夜这才缓过神，手上动作放轻，吻也变得轻柔，又抵在唇边亲了许久，这才起身松开她。
姜清这会儿的嘴已经被亲的红红的，上面覆着这一层水色，让人想起了清晨挂着水珠的，水灵灵的草莓，咬一口下去，酸酸甜甜。
对方眼里也噙着水光，睫毛上都挂着一两滴泪珠，只要轻轻一眨就会顺着脸颊滑落。
季夜重又伸手，大拇指指腹揉着那两片殷红的唇瓣，沉着声音问道：“蒋清，你知道我的意思吗？”
姜清笑了笑，眼里的泪水再也支撑不住，在落下的同时她说道：“我知道。”
“我不是小孩子了，季大哥。”
“季夜，我喜欢你。”
这句话这么多年后终于被她说出了口，从她上了初中，情窦初开后，心里装着的只有那一个人，这句话也在她心里反复练习了很多次，但一次都没有说出去过。
她搂住上方季夜的脖子，把脸紧紧的贴在对方的颈窝处，任由眼泪止不住的流出。
季夜揽住她的腰，手上一用力，就把人抱了起来，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为什么要哭？若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