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难得严肃一回:“怎么可能,我是想开乐坊,只卖艺不卖身的。我给天香楼那些个不愿意卖身的女子赎了身,再请些官家乐妓来撑场子,弄高雅些。我是男人我了解,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哎,就让他们瞧着我们乐坊的姑娘千姿百态,馋着就行。”
“我都想好,乐坊的名字就叫如意坊,咱们还是老规矩五五分账。”
薛如意眼睛瞪圆:“怎么就叫如意坊了?”
沈修嘿嘿笑起来:“不是你说的品牌效应,别人一瞧就知道是如意楼的生意。”
“你确定只卖艺不卖身?”
沈修:“当然。”
薛如意道:“你在这里开如意坊,青州那边怎么办?”
“不碍事,青州那边我培养了许多掌柜,还有肖茂和林鱼景帮忙看着呢。”
薛如意:“那行,明日我们就去看铺子。”
俩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王晏之坐到他们对面,她都没有发现。
王晏之主动喊了声:“如意。”
薛如意推开他:“别打岔。”
见他吃瘪,安静站在一边的林文远嘴角扯起。
沈修抽空瞧了一眼王晏之,嘴边的话突然顿住,又抬头瞧了一眼。然后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尖叫道:“鬼啊!!!”
王晏之:“……”
沈修揪着薛如意衣袖,战战兢兢的问:“周,周扒皮不是死了吗,怎么在这?”
王晏之:好家伙,感情现在才看见他呢。
他这反应,逗得下职回来的薛二啊哈哈大笑。
听完解释后的沈修开始为林鱼景抱不平:“可怜我鱼景兄难过了好久,这两年时常到江边给你烧纸呢,我这就修书一封告知他。”
薛如意一听,不乐意了,那个嘴欠的孔雀还是不要来了。
她催促:“你方才不是说要去看铺子吗,先同我去南街转转。”
“看铺子,好啊。”沈修一听看铺子就来精神,屁颠颠跟在薛如意身后往外走。王晏之和林文远想跟,薛如意回头道:“你们不是要春闱吗,好好温习,不要分心。”
沈修像个二愣子似的点头附和:“对啊,你们又不懂做生意,去了也是白费。”
三个人中还就是沈修同薛如意最有话聊。
薛忠山热情的邀请沈修去薛府住,王晏之在旁边插话:“家里好像没有客房了。”
薛忠山连想都没想道:“你明日不是要参加春闱,住你屋子就好了。”
王晏之:“……”是不是他回来,房子就没他的份了。
王晏之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临去考场时,特意叮嘱丁野瞧着点沈修。
丁野就瞧着这俩人进进出出,有说有笑,心里嘀咕:主子只说让他瞧着也没说接着要干嘛啊!
春闱最后一日,薛如意带沈修看铺子回来,就听见林婆子撒泼打滚破口大骂的声音。她蹙眉,快走几步往如意楼走,楼里的客人都在瞧热闹,林婆子正抱着戚阿芙的腿嚷嚷着让她赔偿。
薛如意把俩人拉开,喝问林婆子:“不是说好不惹事,你这是干嘛?”
林婆子哭哭啼啼道:“这个什么郡主,撞到人不道歉,骂老婆子没教养。”
戚阿芙不服气:“你就是没教养,想讹人也不打听打听本郡主的名头,当本郡主是吃素的。如意姐姐你别拦着我,我非得打死她不可。”
林婆子吓得往后躲,嚷嚷道:“什么人,将来谁娶了你谁倒霉一辈子,祖坟都得着了。”
然后林婆子就被暴躁的戚阿芙揍得鼻青脸肿,等林文远从考场出来,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告状:“儿啊,这种人万万是娶不得的,同样是郡主,比如意怎么就差这么多。”
林文远不以为意的答应着。
放榜那日,王晏之毫无预兆又是一甲第一。除了上京城本地学子,其余人对这个名字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