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推他。
王晏之装死到底。
薛如意手往他腰探去,他人绵软没什么反应。
他最怕痒,不应该啊。
薛如意手在他腰上游了一圈,他只是动了动,眼依旧闭着。
不会真晕了吧。
她嘀咕两声,抬步往外走,等脚步声走远,床上的王晏之忍不住打了个机灵,转身看向紧闭的门。
早知道她还惦记着合离就留着三皇子慢慢弄死好了。
现下要如何是好。
次日一大早薛如意翻墙回到如意阁,院子里静悄悄地,只有几个下人在清扫院子里的积雪。她先去房间里看了一眼,又去书房瞧,都没瞧见王晏之人影。
昨晚上才晕倒,大清早的去哪了?
薛如意惦记着那二十万两银子和四成文渊阁股份,又跑到大房去瞧了,依旧没瞧见人,连丁野和浮乔人也不见了。
她挠着额角又转回如意阁,瞧见一锅兔子在亭子边蹦跶,想着这几日要合离,干脆把兔子给王钰送去。
她挑了两只最丑的兔子往二房走,一路上遇到的下人都低着头惊慌朝她行礼。又走了几步,瞧见一个小身影从回廊处往外跑,跑到先前那颗巨大的美人蕉下躲在里面不动了。
薛如意抱着兔子走过去,越过低矮的绿植往里看,小娃娃揉着通红的眼睛抽抽搭搭,正在哭呢。
“喂,你要兔子吗?”她突然出声,小娃娃吓了一跳。
小娃娃抬头,瞧见她怀里的兔子,哭声立刻止住,伸手过来接。
薛如意把手一扬,站直往前走。小娃娃急了,立刻跑出美人蕉跟在她屁股后面追,一直追到回廊尽头的亭子里才停下。
薛如意把兔子放到亭子的石桌上,小娃娃爬了几次,终于爬到石凳子上,趴在桌子上伸手过来摸兔子。摸了两下,抬起红彤彤的眼睛问:“为什么这兔子这么丑?之前不是看到好多白兔子吗?”他这两只一个灰扑扑的,一个黑不溜秋的,虽然也很可爱,但是没白兔子好看呀。
“你不要?不要还我。”薛如意说完就伸手去抱,小娃娃立刻双手圈住,瞪大眼生怕她抢了:“要。”冷风吹得兔子瑟瑟发抖,小娃娃把兔子抱着怀里护着。
小娃娃自言自语道:“兔兔啊,钰儿只有兔兔了,阿奶不在,阿爷也不在……”
成云涟被关在刑部至今没回来,二房的婚事虽然作罢,但王二叔被三皇子连累,被连贬三级,成了八品通政司知事。
薛如意刚站起来,东厢房就传来打砸声,以及王沅枳的咆哮声。不多会儿,陈莜红着眼睛跑出来,四处张望,瞧见王钰匆匆跑过来,抱着他隐忍的哭,左额角还有一处磕到的痕迹。
王钰摸摸她额角,小声的问:“母亲,父亲又打你了?”
陈莜擦擦眼泪,摇头:“没有,是母亲不小心撞到了。”她抱起王钰,朝薛如意行礼:“薛郡主。”
厢房门口远远传来王沅枳的咆哮声:“不想过了就合离啊,整日苦着脸给谁看!”
陈莜不说话,王沅枳干脆追到亭子里来赶人,嚷嚷着让她回娘家。
薛如意看着了一阵,王沅枳气急,瞪着她道:“看戏呢。”
薛如意摇头,很认真的问:“只是想不懂,你武艺人品,长相才能皆不行,为何她还不合离。”
王沅枳:“你,你……”他气得手抖,最后吼道:“我还想不不通,你粗俗无礼、样貌才情一概没有,为何晏之还不同你合离呢。”
薛如意很无奈道:“我也想不通。”
这话听在王沅枳耳朵里倒是成了一种炫耀,“你,你等着,晏之迟早休了你。”
薛如意起身,“我等着,你现在去寻他来。”
王沅枳两眼一翻,直接气晕了。陈莜吓得要去查看,薛如意道:“王家的男人怎么都喜欢晕,昨日我同王晏之说合离,他也晕了,莫不是有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