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他理论有什么用,是能说过他还是能打过他,他会承认吗?”
承恩侯憋屈:“夫人说的对。”
承恩侯:“那我去找母亲,我们分家。”
王晏之唇角翘起:“分什么家,分家了多不好折腾他们。他们欺负了你们这么多年,我们不得欺负回来才公平。再说经过太子的事,我和三皇子梁子算是结下了,他之后势必会再出手对付我。既然二叔是三皇子的人,那我们就好好利用一下,承恩侯府也得有挡刀的人不是,二叔正合适。”
薛家几人:小王肯定又在憋坏主意了。
承恩侯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
沈香雅多年的心结终于解开,人也轻松许多,笑道:“你自己悠着点就是,凡事把自己身体放在第一位,莫要再让人害了去。”
王晏之点头:“嗯,我知道的。倒是母亲和父亲,你们今后也不必避着皇帝。我瞧他也是因为只有我暂时对他没威胁才这么急哄哄的想认回我,说不定他已经知道太子和三皇子都知道我可能是皇子的事,就等着他们打起来。”
当了皇帝后虽然万人之上,尊贵无比,但随着皇子成年,他总会忌惮哪天位子被夺了。皇帝应该就是这类人,担心太子太优秀,担心萧家势大,说来说去就是担心皇权不够集中,他在位不够久。
或许皇帝真心喜欢过他母亲,才对他这个可能的儿子,又暂时不能威胁他的存在格外上心。
也许还有当年下药差点害死他的补偿心理。
“他不是觉得我是他儿子吗,我们正好利用这点来弄死三皇子。”
承恩侯有些担忧:“听起来好危险,要不我们一家还是和亲家一起跑远一点吧。躲进深山生活,等皇帝死了再出来?也许到那个时候三皇子忘记我们了,最后登基的也不一定是三皇子,这不还有二皇子,四皇子和中宫嫡子吗?”
王晏之嗤笑:“三皇子那睚眦必报的性子,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会报复。也许、也不一定的事我从来不赌,不管如何,三皇子我是必须弄死的。”不然对不起他这十多年受的苦。
提起这十多年,承恩侯和沈香雅也不再劝他。
他们是亲眼瞧见自己儿子这十多年是怎么过来的,疼起来时浑身骨头都在作响,上好的黄花梨木日复一日都叫他抠出了十个指印。鲜活的少年郎被折磨得黯淡无光,十年一个人最好的年华就这么荒废了。
他谁也没得罪,仅仅因为皇帝的怀疑,几个皇子的猜忌,就让他受了无妄之灾。
即便是父母也不能感同身受,体会他的痛苦。
薛如意赞同的点头:“对,我们薛家人从来不吃亏的。”
薛二附和:“来都来了,不弄死两个实在说不过去。”
薛忠山:“确实,不弄死睡不着啊。”
沈香雅:亲家这一家子心真大,他们对上的可是皇家。
薛大很冷静的提问:“皇上下旨招二皇子回来,如今太子没了,这个二皇子是不是用来平衡三皇子势力的?他人如何,晏之你了解吗?”
众人很快又把注意力转移到即将回来的二皇子身上。
王晏之在脑海里搜索关于二皇子为数不多的记忆:“二皇子李清翊,生母是苏婕妤,外家只是偏远地方的七品知县。因这么多年二皇子母子不得宠,外家也没有升迁。这对母子都是不争不抢安静得很,当年我为太子伴读时曾见过他几面,倒是个洒脱的性子,能屈能伸,说话有些直。多年前说是因为打碎了皇帝最喜欢的玉璧被罚到陇西戍边,之后就一直没回来。三年前的陇西大战,还被羌人掳了去。”
“我也很多年未见过他,不知现在性子如何了。”
薛大分析:“能在军中待这么多年,又经历过九死一生,想来也养出了点血性。还能活着,武艺和智谋应该不差的,就不知具体人品怎么样,且看看吧。”
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