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围观的百姓群情激愤就等他一句话。
沈县令捂着鼻子认了,点头道:“嗯,是本官记错了,右岸边那片地可以买卖。”
他话落薛二笑道:“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是误会了,既然银子都给县丞大人了,那契书我还是签字摁手印吧。”他从王晏之手里接过早就准备好的笔墨走上前,当着县丞和县令的面写上姓名又摁了手印。
薛父见尘埃落定,乐呵呵的掏出两百八十两银子送过去:“哎呀,老二这是忘记他娘那还有一些银子,今个就当着县令大人和全城百姓的面把银子还给县丞大人。”
末了还朝县令大人夸道:“县令大人青天啊,为百姓谋福利,还允许我们这等升斗小民买码头周边的好地。”他又朝围观的百姓道,“你们若是有银子也可找县丞大人啊。”
那是码头周边的地啊,买了后代子孙都受益,没钱凑凑借借也要买。
围观的百姓里也有不少家境殷实的,平日这等好事绝对轮不到他们,当即都兴奋了,冲过衙差的守卫叫嚷着要找县丞买地,生怕晚一步就没了。
这些地本来内部消化一部分剩下的要拿来给乡绅抬高价哄抢的。给薛家的价格是怕他们不上套刻意压低了,哪能再给这些刁民。
但这话不能说啊。
沈县令和县丞被激动的百姓缠住,薛二拿着契书晃晃,乐呵呵道:“县令大人契书我拿走了,您是好官啊。”
被百姓围着沈县令咬牙切齿:薛家人太阴损了,每次设计都会被反设计,每次倒霉的都是自己。
他损失了二百白两,还让薛家白捡了一亩三分地。
薛家狡诈,连续三次都反将一军。
县丞欲哭无泪:薛家人是什么怪物,每一步都算的刚刚好,以后就算县令拿刀逼迫自己,也绝对不去动薛家人。
太太太不按套路出牌了。
薛家人带着地契高高兴兴回去如意楼,又给店里每桌客人送了一份小食。
一家人围坐在后厨隔间,薛父拿着地契来回看,笑道:“还是老二聪明,想出这么个主意,这下沈县令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薛二笑道:“这次多亏有安子,他熟读天启律历,才找到空子可钻。”
王晏之有些好奇的问:“那字迹消失了是什么原因。”
薛二解释道:“那墨不是普通的墨,是酚酞溶液和碱性缓冲组合剂研制的墨,通过控制两者的配比来控制字迹消失的时间。”
王晏之听得懵懵然,实在搞不定里面几个词是什么意思。薛二觉得自己纯属是在对牛弹琴,和一个古人聊什么化学这不是吃饱着撑着吗。
“好了,地契收好,等以后再看看要盖楼还是铺子。”
沈县令被整得焦头烂额最近应该抽不出空搞事了。
几人才商议完,沈修突然急匆匆的来了。一进门就问:“薛二,这次是不是我爹故意陷害你们?”原本看完他爹打算立刻走的,但他娘抱着他哭,他才勉强留了一日,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屋子里气氛有些沉闷,薛家人都不说话。
沈修目光落在王晏之脸上:“周安,你说是不是?”
王晏之抬眸看他,眸色冷淡又疏离:“你以为那夜为何会恰好看到码头的文书?出门为何又听到师爷提了一嘴?你县令爹在利用你。”
所以让他娘求他回来,让他看到文书,让师爷当他面提,都只是为了算计如意楼?
根本不是在乎他这个儿子?
一直傻不愣登的沈修愤怒了,扭头就往回跑。
等他走后,薛父嘀咕道:“安子,话没必要说这么清楚,他那性子回去也是挨沈县令的揍。”
王晏之笑得薄凉:“商场如战场,提前让他了解世上险恶而已。”
这世上许多人都不可信,不然他为何会莫名其妙的中毒病重。
确实如薛父所讲,沈修回去后和沈